“死牢……”
蘇玄眉頭皺起,心情難免沉重起來。
他將目光從牢房外收回,坐在了一張發潮的木板床鋪上。
“兄弟,你撞死的是什么人啊?”角落里那位獄友禁不住問道。
因為按照華水城的規矩,坐騎意外撞死人絕不是死刑。
蘇玄怎么就跟他一樣被關進死牢了?
“一個老人家。”蘇玄道,“意外撞到我坐騎上了,然后就死了。”
他話雖這么說,但他并不認為剛剛的事情是個意外,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為之。
他這也不是胡亂猜測,而是有依據的。
他自身修為已經到了斬天大圓滿,對人的氣息非常敏感,更何況他的眼睛也變異了,他清楚覺察到那老頭根本沒死,甚至都沒有受傷!
而且,那老頭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其修為至少也是斬天大圓滿!
如此老頭才能故意營造出一種“意外”,撞死了!
這不是有人蓄謀是什么?
“到底是誰想害我?”
蘇玄最在意的是便是這個問題。
他剛來華水城,不認識幾個人,蘇家少女和葛家的葛玉澤,還有九鼎門的三長老和小蕓,都有作案的動機。
前者自必不說,差點打起來。
后者也有可能覬覦他的金鱗鱷。
但后者幾乎沒有蓄謀的時間,畢竟他是一離開九鼎門不久就出事,當排除在外。
那就是蘇家少女和葛玉澤了。
“想必是那位葛家那小子了!”
蘇玄抿了抿唇角,揉了揉眉心。
旋即,他對著牢房外喊道:“你們的頭兒是誰,我要見他!”
他想見見這里的最高領導,看看能不能找到“合法”離開這里的機會。
如果沒機會,
他只能選擇個時機動武了。
這小小的地方還是很難困住他的。
不說別的,只要他招呼一聲金鱗鱷,就能把這地方搞個天翻地覆,那幾個侍衛絕不該把金鱗鱷也拴在這里的,那是能被拴住的東西嗎?
他很配合的來這里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認為幕后主持肯定會來見他,也就是葛玉澤。
他太了解這種人了,成功坑了他之后,肯定會來見他揚揚自己的威風。
他要在動武的時候,順便解決了葛玉澤!
這就是他動武的時機!
但沒人搭理他。
“兄弟,這里是死牢。”
牢房墻角的那人再度開口說話了:“哪怕是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你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你犯了什么事?”
蘇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死刑犯,表情很是淡定。
“我殺了一個人!”
一說起這個,墻角那人的雙眸冒出光來,他抬了抬手,說道:“我有一個姑娘,才十幾歲年紀,上個月的某一天,有個潑皮想調戲他,被我給打死了,哈哈,我打得他眼珠子從蹦出來了!”
“殺得好。”蘇玄道。
“殺得好!”那人重復了一聲蘇玄的話,然后又道,“我不后悔,為了我家姑娘的清白,我一點都不后悔!”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