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
作為炎國的最高學府,這里久負盛名,走出去的人無不是高官猛將。
但由于地勢原因,炎國與靖國連年開戰,也讓國子監的學子盡可能走武道,或者文武兼修的道路。
以至于文道衰落,沒人能扛起大梁。
今日是文道大會,琴棋書畫皆比,但開始暖場的詩詞,炎國就徹底敗下陣來了,根本不是恒國國子監的對手。
“想不到,炎國的文道竟衰退到如此地步。”
一位頭發花白,仙風道骨的大儒輕嘆一聲,唏噓道:“當年,老夫還未跨入本源,便曾游歷到了炎國,當時炎國文運昌隆,國君推崇儒學治國,文人遍地,詩詞歌賦達到鼎盛時期……”
說到這,大儒那雙渾濁眼眸充滿回憶:“那時的詩文篇章,驚動天地,異象紛飛,多少才子相聚天文山,舉杯暢飲,莫不痛快!”
話落,大儒又深深一嘆,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酒水沾濕了胡須,可他卻滿不在乎,眼里多了幾分蕭索落寞。
仿佛當年天文山那豪情萬丈一幕,如今依舊浮現在眼前。
國子監的祭酒曾致,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羞愧之色。
大儒看了眼曾致,搖頭道:“曾祭酒,炎國文道,太讓人失望了。”
旁邊司業,是監內的副長官,聽聞此話卻覺得有些不妥,出聲道:“炎國文道還未到讓人失望的地步,隨著君不朽的到來,京城里面已經有著諸多文道修士跨入日月境巔峰,即刻邁入本源,此乃大興之兆!”
“一國文道,還需仰賴他人不成?”
大儒盯著司業,淡淡道:“君不朽非炎國人,即便他作出再多傳世詩文,也與炎國無關,一國文運,最終還需爾等繼承!
老夫雖不是炎國人,但看這里文運衰弱,文道不興,實在痛心疾首,倒不如讓這些少年郎們前往恒國,看看那里的文道是何等繁榮昌盛。”
恒國的一位青年才俊笑了笑,附和道:“恒國在文帝統治下,國力強盛,邊關牢不可破,使得諸多文人雅士能作出傳世詩篇,更有美酒佳人相伴,如人間仙境。
在座諸位才俊都是天之驕子,炎國連年征戰,需要的是武道強者,而非文道大儒。
有空的話,諸位可以來恒國走走,看看哪里才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吟詩作曲之地。”
這番話在祭酒和司業聽來,除了嘲諷炎國文道衰弱以外,還想著挖掉炎國的一批人才。
在這里的青年才俊,實力最弱都有星斗境,是炎國花費諸多心血培養出來的,豈能輕易讓恒國挖走?
炎國的眾多文人面露怒色,區區一位青年,竟敢挑戰炎國的權威。
隨后,祭酒淡淡道:“文也好,武也罷,若能治國安邦,方為上上策。炎國在女帝的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國力強盛,文道更是逐漸興起。
日后,本官相信,炎國文道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定能屹立天下之巔。”
“可笑。”
乾國大儒淡淡道:“而今六國文道,炎國最弱!武夫再強,也只能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若想要一個帝國的國力鼎盛,還得看文道。”
“詩詞比完,我看接下來的琴、棋、書、畫都不用比了。”
恒國大儒搖頭嘆道:“炎國此等文道才華,與我等還是頗有差距,文比就到此結束吧。”
祭酒臉色難看,恒國、乾國實屬太過囂張了。
除去詩詞以外,琴棋書畫,他們炎國也十分強盛!
但詩詞慘敗,如今主動權在對方手中,祭酒說再多的話,也會被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