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在黑暗訓練營基地整整呆了八年,與同齡人或者比他大點的男孩女孩一起訓練,一起學習,在那里,學習各種各樣的殺人技巧,還有先進的武器,最后進行互相廝殺,就如同養蠱一樣,每年一次排名,最終從200個從小一起生存在一起的孩子當中只選出一名,有些幸運的中途被挑走,但是很少很少,其他的都是最后一名的墊腳石,那里對他的影響是一直存在著的。
而今天的噩夢依然如此,如往常一樣,但卻有些不同。
葉天夢到,明明主角是自己,但這一次,他卻感覺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明明是不想這么做,但身體卻那么做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可這明明是自己。
做夢,認知心理學認為,夢是在幫助我們進行記憶和認知。
當我們睡著時,大腦并沒有睡著,認知系統此時會對我們存儲的新舊記憶進行檢索,排序,整合,還有鞏固,這些認知活動一部分進入潛意識當中,就亂七八糟地組合成了夢。
夢也是大腦的信息在任意的突變,這也是為什么有些人會從夢中找到靈感,類似于達爾文的進化過程,在隨意突變的過程中會產生新的觀念,想法和策略,很多作家和音樂家,他們的作品,都是從夢中找尋到靈感,然后進行完善的。
夢不是真實的,并沒有發生,大腦也就不會有意存儲,這也是許多著名的作家和音樂家,床頭一定會放著一支筆或者一本本子,現代社會,甚至有人會準備一支錄音筆,隨時記憶自己來自于夢境的靈感。
而且實際上有些時候人是能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你明白自己是在做夢,但你并不一定能清醒過來,因為你的身體還在睡眠當中,掙扎一會之后,有的人能醒來,更多的人會自然而然的再次睡去,開啟新的一場夢,這就是所謂的夢中夢。
而現在葉天的狀態,就好似如此,他每次做這個同樣的夢,是感同身受,畢竟其中一些片段是小時候經歷過的,這才會成為他的噩夢,但是今天,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而且也不是那種上帝視角的觀眾,而且他感覺明明自己有思想,但身體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去完成和他思想完全不同的操作。
這種違和,這種不對勁,讓葉天拼命掙扎,就如同一個不會水的人溺水的時候本能開始瘋狂的掙扎,他瘋狂的怒吼,咆哮,從一開始并不劇烈,到后面如同瘋狂的瘋子一般。
但他又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屬于自己身體無比的平靜,思想和靈魂在咆哮,在劇烈的掙扎,但身體無比的平靜,這種差別,這種瘋狂的違和感,讓葉天毛骨悚然。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的身體不聽指揮?
突然間,他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自己已經長大了,在訓練的最后一年,黑暗訓練營基地被搗毀了,而他也被華國特種兵救了,經過重重政審之后,加入了華國特種兵,那一年,他15歲,然后他利用所學的成為一名特種兵,不在生活在黑暗下,生活在自己向往的陽光下,成為了軍中最強特種兵王,打破了各種記錄,不需要再去殺死自己的同伴,在戰場上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給對方。
所以,我這是在做夢啊!
狂暴的葉天,當明白了自己狀態之后,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無比的冷靜。
他記起了一切,所發生的事情,比以往更加清晰。
這個噩夢他一直做著,這一刻,他就如同一個上帝,在上空,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個夢,和以前不同。
他沒有控制自己的身體,然后現在又清醒了過來。
這種感覺好奇怪!
他的腦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吳夢潔問他的那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游戲人物有了自己的意識,開始反抗你的控制,他不想做個傀儡,不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