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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勸道,“他們既然要挾你做事,肯定不會虐待銀瓶,岳大哥你不用過于擔心。”說著皺起眉頭,張憲喃喃道,“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岳飛沉吟道,“你想說,他們為何要抓走銀瓶,卻放過云兒”
張憲點頭道,“是啊,這的確很蹊蹺。當初云兒和銀瓶在練武,賊人為何只抓走銀瓶,卻讓云兒回轉給你報信呢按照道理,他想要要挾你行事,更應該抓住云兒才對。”
他想的是,在世人眼中,兒子不是更重要的嗎
岳飛握拳道,“這也是我不解的事情。”說話間長身站起,將那未吃完的硬餅小心包好,又放回懷中。
張憲沒有勸岳飛再吃兩口,知道岳飛想的是如是救下銀瓶,銀瓶挨餓,總要有些東西給女兒吃。
內心替岳飛的考慮酸楚,張憲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是包好干糧,跟隨岳飛走出寺廟,向城外走去。
他們約定的聯絡地點在城外。
岳飛行進間,突然道,“張兄弟,你有沒有發現,我取的神像和方才廟中的神像很像。”
張憲有些訝異,“哪里像了”他方才見岳飛拿著手中的那青銅像,頻頻望向神龕的佛像,微有奇怪,在他看來,這根本是兩尊不相同的神。
岳飛沉吟道“我手中的好像也是神農的青銅像。青銅像腰腹間見得到脊柱。”
張憲一直沒有留意,聞言道,“那很邪門。你手中的神像多半是個邪神,如何會是神農呢”
岳飛半晌才道,“傳說中的神農肚子是透明的,既然是透明的肚子,豈不可以通過身體看到脊柱”
張憲訝然,“岳大哥,那不過是個傳說,你如何當真了”
岳飛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背負的龍槍,終于還是止住道,“或許是我多心了。”
二人出了城,一路向南,人跡漸漸稀少,二人轉入丘壑間,向遠方的一個小山走去。
“岳大哥,敵人為何約定在這山里的古廟相見會不會有埋伏”張憲低聲問。
岳飛喃喃道,“山頂望之,山下舉動一目了然。”
張憲皺眉道,“他們怕我們叫人”澀然笑笑,“那他們太小心了,我們一直在湯陰偏僻的地方,如今在京城,孤立無援的。”
岳飛低聲道,“因為無援,更要小心。”
說話間,二人入了山,尋到對方交代的地點,見果有廟宇聳立山腰,入得廟中,張憲微愣,因為他發現那廟中供奉的神像赫然又是神農。
如此僻靜之地,寺廟自然也是殘破,佛像前卻有一女子背對二人而立,風姿綽約。
岳飛、張憲沒有絲毫大意,岳飛輕咳聲,“月上柳梢頭。”
這時候,他自然沒有吟詩作對的雅興,說的是對方交代的聯絡暗號,避免錯認。
那女子緩緩轉身,淡然道,“人約取像后。岳飛,你既然來了,神像自然就帶來了。”
岳飛點點頭,伸手入懷,去除神像上包裹的那塊布,一晃手上的那神像。
張憲這次留意去看,終于發現神像的奇怪之處,通常的神像都是形體莊嚴,岳飛手中的那神像卻隱約有白骨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