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不同,夏常唯一沒有考慮的是他面對的不是貪婪腐朽的遼人兵馬、蠅營狗茍的北宋禁軍,而是早經過疆場千錘百煉的岳家軍”出城的岳家軍并沒有慌亂,只有一隊騎兵徑直向夏常所率的騎兵迎了上去。
林逸飛本來不縈于心的模樣。潁昌之戰熱血悲歌,慘烈難言,當他置身八百年后,每次讀及這段歷史的時候還常常康慨激烈、不能自己。
但再見歷史現前,他反倒有了分澹然。這是屬于蕭別離的人生,可人生是不能停留在原地的,他看出沉約、完顏烈來到這里,并非為了扭轉這場戰局。
怎么扭轉扭轉又有何用不過是茍且的另一輪循環他林逸飛決定放下,只求破解這場戰役埋藏最深的那個秘密,可看到岳家軍中沖出的那只騎兵,他仍不由凝目以望。
是游奕軍他知道那是游奕軍。身為岳飛帳下五虎之一,他或許不知道金兀術的女婿是誰,可對岳家軍的編制那是再熟悉不過。
朱仙鎮之戰前,岳家軍叫得上名號的最少有十二軍。踏白軍尋隙擊弱,中軍以厚對厚,選鋒軍攻堅除強,勝捷軍兵甲精良、屢戰屢勝。
十二軍本是參照當年北宋戰神狄青所創的十軍而設,每一軍,都有其獨特的作用。
游奕軍的名字聽起來尋常無奇,似乎不過是負責警戒放哨、刺探敵情,但在岳家軍中,游奕軍卻是靈活百變,隨時可填補旁軍的空白。
缺后盾,游奕軍可頂,缺前軍,游奕軍可上。如今沖出來的就是游奕軍
完顏烈說的不錯,夏常考慮的不差,這也是金人常見的戰術,但夏常唯獨忘記了他面對的是岳家軍。
或許夏常沒有忘,他只是選擇性的忽視。
“有些人為了意氣,是可忽視太多事情。”完顏烈澹漠的看著急劇縮短距離宋、金兩只騎兵,若論人數,金人鐵騎的數量超過游奕軍數倍,
“可這是戰場,任何忽視,都可能是致命的。”人數不占優勢的游奕軍的殺意已如囊中的利刃。
兩軍距離迅疾減少,有羽箭從金人鐵騎中射出,箭雨略有凌亂。游奕軍只是微抬一面可護住要害的盾牌,并未張弓,他們只看著為首那將。
那將戴著面具。面具有如鬼怪。林逸飛遠遠看到那戴面具的人,露出激動之意,他知道那面具意味著什么。
面具刻的是夜叉的面容。夜叉神槍將那人竟是岳銀瓶。沉約見到,隨即知道這很正常,在蕭別離穿越的那一刻,岳銀瓶是不在的,那說明岳銀瓶和蕭別離并未執行同一任務。
但這種決戰,岳家軍怎么少得了夜叉神槍將原來岳銀瓶是在幫守潁昌。
岳銀瓶神槍在手,心無旁騖,那一刻,她和平生歷來的決戰般,都想著眼前的結局,她一定要完成自己出擊的任務。
兩隊人馬將如針尖對麥芒般碰撞,岳銀瓶突然凌空躍起,出槍。長槍暴長。
誰都不想她會行此險招,行此絕招,不給旁人、同時也不給自己留下后路,這本是岳銀瓶的風格。
金騎兵為首那人同樣沒有想到,他同樣挺槍前刺。二馬交錯。兩軍撞擊在一起
金軍、宋軍均是屏息看著那慘烈、悲壯卻又熱血激昂的沖擊。岳銀瓶落在馬上,夏常馬上晃晃,一頭向地上栽了過去。
宋軍陣鼓聲大作,金騎兵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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