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看到后有些發怔,“他不是蒙面,他是在腦袋上纏了幾塊布!”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那人要遮擋臉部,蒙面或者戴墨鏡都行,為何要費事的蒙上幾塊布呢?
“他的臉上應該有傷,是醫療用布。”沈約凝望著自己的畫面,分析道。
金鑫恍然,“你是說,他類似做了整容了嗎?”
“有這個可能。”沈約并不否定。
“他肯定是個頭號通緝犯,這才整容企圖逃避通緝。”金鑫有些振奮道。
沈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輕聲說道:“好像又不太像。”
“為什么這么說?”金鑫對自己的判斷已經確信無疑,搞不懂沈約為什么會有不同的見解。
“你學過形體語言是吧。”沈約問道。
金鑫很是謙虛道:“學過一點點。”他不能不謙虛,他的確在國外學過,不過比起沈約來,他感覺學的是肢體語言幼兒版。
“如果你學過肢體語言,你就應該看到最后那排的人坐的是靠邊緣的地方,而且坐的姿勢是一種慣勢。”
知道金鑫不明白,沈約詳細解釋道:“如果是頭號通緝犯的話,多是窮兇惡級之輩,表現的或毒辣、或兇狠,總之,這種人有股氣質,你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不是簡單人物。”
金鑫明白過來,“這人坐姿窩窩囊囊的,一看好像人都沒有殺過,因此和頭號通緝犯相差太遠了。”
沈約點點頭,“不錯。疲倦的坐姿能讓人恢復到平凡,可習慣的定勢卻是展現人的內在,這人在車內是習慣坐姿,展現不出內在狠辣,看向窗口反倒有些畏懼的模樣。因此我覺得他不像是頭號通緝犯。”
“那他包著腦袋干什么?耍酷嗎?”金鑫忿忿道。
沈約沒有解釋,用筆在紙上畫了一條弧線,連接第二排的兩人和司機,“在我的感覺上,這三人是一伙的,跳傘女和他們看起來格格不入,后座那人亦是和這三人不是一個路數。他們和我們類似,是拼出來的行動隊伍。不過,跳傘女在這五人中,地位應是最高的。”
金鑫瞪大了眼珠子盯著那畫面,半晌后放棄道:“請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勾連的這三人都是體格壯碩,有西方人的特征。跳傘女雖然眼睛是藍色的,不過看面部特征更像是東方人。”沈約分析道。
這個……我也能看得出來。金鑫肚里嘀咕,不過還是虛心等待,他知道沈約不會就憑這點來斷定跳傘女的地位的。
“我勾連出來的三人都是煙民,而且吸煙的時間超過十年。這從他們的手指熏黃、牙齒發黑等很多特征可以看得出來。”沈約知道金鑫在等什么,反問道:“可在車內,你看不到煙蒂煙灰,甚至連煙灰缸的痕跡都看不到,你覺得這說明了什么?”
金鑫畢竟不是蠢的,恍然大悟道:“因為他們很畏懼那個跳傘女,跳傘女很愛干凈,你第一幅圖就特意描繪了這點,跳傘女也很有威信,因此逼的這些老煙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煙都不敢抽上一根。由此可見,跳傘女在五人中的地位,一定是最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