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終于不耐煩的說道:“沈先生在品車方面的確有高深的造詣。”
“不過你感覺這都是浪費錢的廢話是吧?”金鑫一旁道。
可可沉默下來,她的確有這個意思,她甚至感覺沈約和她一樣,都是在采用拖字訣,只要車開到目的地,主人見到了賓客,那她就不太可能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這一萬美金花的不是很冤枉?
沈約笑笑,“這種石板是從一塊兩億年前的大石頭上切下來的,按理說紋理應該獨一無二的。”
“按理說?”可可找到了關鍵的地方。
不出她的意料,沈約隨即道:“我偏偏在不久前看到了另外一塊石板上有類似的紋理。”
“這倒挺奇怪的。”金鑫的確感覺到奇怪,不知道沈約是在鏡中還是在夢中看到的。
“不知道可可小姐是否了解,有年代的石頭和有年代的樹木都很類似,剖開截面都有著自身的紋理。平行的剖面,紋理或許有差異,但總體很是相似。”
“好像是這樣。”可可猶豫著說道。在沈約分析的時候,她一直試圖跟上沈約的思路,這是她們這種人必備、也是必須的技能——不怕失敗,但你一定要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失敗!
不過可可直到現在,仍舊搞不懂沈約如何演繹出答案的。
沈約終于揭開了謎底,“在巨人集團李繼賢副總的賓利車上,就出現了和這塊石板紋理類似的石板。”
金鑫吁了口氣,暗中挑起大拇指,直到現在才明白沈約是如何看出堅冰上的裂縫。
可可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想了半晌,這才道:“就憑這兩塊相似的面板,沈顧問就認定這車子是蔡夫人的?”她還是有點兒不信的。
沈約笑笑,不再說話了。
金鑫知道該自己表演了,高深莫測道:“法醫憑借一根現場遺留的頭發,比對DNA就可以確定兇手的。憑石頭紋理比對來得出答案,有什么稀奇?”
他不能不服沈約,當初坐在李繼賢的賓利車上時,他只在考慮兇手何時出現,哪里想到過沈約還有閑情雅致的觀察賓利車內部的豪華裝飾。
最要命的是,過了這么多天,沈約居然連一塊石頭飾板的紋理都還記得住!
“你可能感覺一萬美金花的有點冤,李家畢竟是老主顧,我們可以給點兒贈品的。”
金鑫大方的說道:“李繼賢喜好賓利,孝順母親,在去年定制賓利的時候為母親也定了一款。賓利在日不落的定制部門在接單的時候,應該是兩輛車一起做的,雖然別的地方內飾有差別,不過石頭估計還是用了一塊石頭上切割下來的材質。蔡夫人近來一直在暹羅國做生意、聯系業務,因此這款定制的賓利就送到了暹羅國。”
看向可可,金鑫扯足了風頭道:“你以為你很謹慎,可你還是泄漏了不少風聲。你對總統套房住的是東瀛的安井議員很清楚,這說明你對那些人很留意。我正巧知道暹羅國有些大買賣,東瀛的人、李家都想拿到。這些方方面面的綜合在一起,我們如果再不知道你是蔡夫人派來的,那我們還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