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行浩浩蕩蕩的到了潮州老字號,鼎爺早讓人準備好包廂,不顧蔡淑珍禮讓,直接請蔡淑珍上座,沈約坐次位,自己在下手作陪。
對于可可,鼎爺也沒有怠慢,讓其留在桌旁,卻將一幫手下轟到大堂似陪席、又像保鏢的模樣。
晚飯尚早,鼎爺讓人先上了點心茶水后,親自倒茶,一番忙碌后坐下來道:“都二十年了,一直沒有再像今天般和蔡夫人這么坐坐。當初我家和楊家都遭了大難,差點被人血洗趕出這里,要不是蔡夫人力撐,恐怕早就被清理出暹羅國。這種恩情,我可一直沒有忘記。”
蔡淑珍哪有心情敘舊和談心,不過看人家一番熱情,還是禮貌的客氣。
“其實我們都是和氣生財就好,不想理會太多。”鼎爺感慨道:“老了老了,就沒有當年的那些豪情壯志了。老楊,你說是不是?”
“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看出來這里除了我們兩個,誰都有緊要的事情嗎?”老楊皺眉道。
鼎爺一怔,搔搔頭,嘿嘿笑道:“好的,我不耽誤蔡夫人的時間了。實際上,是上午沈顧問和我們的一些事情。”
可可要插話,蔡淑珍止住,自己問道:“我們入了貴地,一時間可能有點不知禮數,如果有得罪,老秦你別介意。”
她知道鼎爺、楊爺眼下看起來好像客氣,但在唐人街,可是跺腳地都抖的人物。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一念間的轉折,她雖然心焦,簡略聽過可可的匯報,只怕金鑫當初做的過火,還是給些場面話來交代。
鼎爺一怔,忙道:“蔡夫人你這么說真的把我當作外人了。”這里的唐人街實際上和中國城差不多,在唐人街的潮汕人多,蔡夫人和他算是老鄉。鼎爺是華裔,本來姓秦的,不過知道的人已經不多,聽蔡淑珍這么稱呼,難免感慨,“是有關沈顧問的一些事情。”
“哦?”蔡淑珍立即留意起來,她知道沈約比金鑫更克制,倒不覺得沈約會得罪這幫人。
“更準確的一些,是關于沈顧問女朋友的事情。”鼎爺支支吾吾道。
蔡淑珍眉頭微動,沒再說話。
鼎爺目光在蔡淑珍和沈約身上徘徊,半晌才又道:“蔡夫人知道沈顧問的女友是藤原紀香的事情嗎?”
“藤原紀香”四個字一出口,包廂內靜了下來。
沈約看出問題,敢情金鑫拉的紅線那面系的好像是個連鼎爺都皺眉的女人。
咳嗽一聲,沈約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說實話,我是昨晚見到藤原紀香小姐的面,一個小時前才知道她叫藤原紀香,她很有名嗎?”
鼎爺很是詫異,“你說你們才認識了一天?那你們幫她捉兇手?”連連搖頭,似也有些釋然的樣子,“真是這樣的話,那還好辦一些。”
蔡淑珍居然也微微點頭。
沈約感覺這老人年紀大了,想的就太多,“究竟怎么回事?麻煩您老說一下。”
“你真不知道藤原紀香是誰?”鼎爺再度反問。
“她不會是東瀛皇系吧。”沈約嘆口氣道。
鼎爺和老楊面面相覷,似還不信的樣子,不過終于還是揭開了謎底道:“你知道東瀛的山口組吧?”
沈約眼皮跳了下,就聽鼎爺一字字道:“山口組如今的組長叫做藤原野望,藤原紀香就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