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紀香默然片刻,“如果我是真兇呢?你覺得我會不會因為別的原因不殺你?”
頓了片刻,藤原紀香又道:“或許、我感覺在這里,這些人也殺不了你。”
“你要是真兇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沈約突然道。
藤原紀香明顯一怔,“為什么?沈君這么想和我做敵人嗎?”
沈約搖頭苦笑道:“你如果是真兇,看起來就能告訴我兇案的真相了,請問你殺了議員夫人,然后陷害我同伴金鑫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藤原紀香嘴角帶絲不易覺察的笑,“我暫時想不出來。”
“那我問個你能想得出來的。”沈約試探道:“你們為什么也要找哈娜?”
藤原紀香沉默片刻,“我們一直很留意山川美奈子的動靜。”
沈約想問為什么,終究沒有開口。他聽出藤原紀香和山川美奈子沒什么交情,最少藤原紀香提及議員夫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什么傷感。
藤原紀香也沒有解釋原委,繼續道:“我有手下看到她去了1818房間,查到那房間的人員入住信息給我的時候,我還很奇怪,因為沈君就住在那里,而沈君那時候才和我分開,那她去那房間,只可能去見和你同住的那個同伴。”
“按說是這樣的道理,不然她只能去見鬼了。”沈約贊同道。
藤原紀香似笑了下,隨即咬了下嘴唇,“和你一起住的那個同伴姓金吧?就是開賓利車的那個?”
沈約皺眉道:“為什么這么問?我想以山口組大小姐的能力,查到我同伴姓什么應該不是問題吧。”
他感覺藤原紀香的問題著實有點兒奇怪。
藤原紀香臉上竟似紅了下,轉頭望向了窗外,許久才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知道的,應該就會回答。”沈約雖急于找尋金鑫的下落,可哈娜能活下來的機會實在萬中無一,他這面斷了線索,一時間只能等高潔那面的消息。
“水野田郎引追蹤人入彀,我們本來要對追蹤人加以擒拿,這才在巷口圍堵。”
藤原紀香緩緩道:”我方才帶人到了巷口,以當時的那種地形和距離,你不應該認出我在的。”很是費解,藤原紀香問道:“可你竟然一口就道出我的名字,請問因為什么?”
沈約笑笑,“你應該不信什么心有靈犀吧?”
藤原紀香詫異道:“我信啊。有的時候,真有心靈感應的事情。”她似想說什么,還是忍住,表情奇特道:“沈君難道憑第六感知道我的到來嗎?可惜我倒沒有感覺到巷子內的是沈君。”
頓了片刻,藤原紀香凝聲道:“你帶了墨鏡固然是我認不出的一個原因。但你在追蹤水野田郎的時候,絕不是你平日的風范。”
“原來我平日里還有風范的。”沈約自嘲笑道。
“有的。”
藤原紀香認真道:“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風范,只是有些人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才會顯露。你在平日泯然和常人無異,但在危險關頭表現的鎮靜,萬中無一!我就是在被人槍擊的時候,發現你的冷靜,而你在追擊水野田郎的時候,你表現的很像個獵人。”
頓了下,藤原紀香一字字道:“你很像一種最優秀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