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嚴肅的表情如雕刻般永恒不變,“你說的不錯,他們既然一口咬定金鑫是同謀,我們正可以讓金鑫插入他們的內部,給我們提供有用的信息!”
沈約霍然再向馮浩南、高潔望去,嘿然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
將金鑫和布圖索夫一起引渡,就是讓金鑫和布圖索夫在一起,暖玉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女人,要劫布圖索夫的手段肯定讓人難以意料、傷亡難免,執行任務的金鑫就是往火坑里跳。
高潔聽出沈約的責備之意,更是不安,馮浩南嘆口氣道:“沈約,我一直把你們當作朋友。”
不等沈約說什么,馮浩南真誠道:“如果我可以代替金鑫,我一定會代替他,但是他眼下的作用無可替代!”
沈約冷哼一聲,他相信馮浩南的真誠,但絕不覺得李斯特他們的計策是好的。
馮浩南正色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知道金鑫會有危險,但我們會盡力的保全他!”
“你會盡力的保全他?”
沈約冷笑道:“你不要忘記,當初要是沒有金鑫,你可能已經死了。”
他是說在深城的案子。
馮浩南垂下頭來,臉上有了難過之意。
沈約也覺得說的有些過火,可他終究還是將金鑫的安危放在首位,“我不同意這個計劃,金鑫沒有拿你們的薪水,他不用這么做的。”
盯著李斯特上校,沈約激將道:“堂堂西點軍校出來的人物,品德高尚,既然知道這個人是無辜的,是不是就應該放人一條生路?”
李斯特嘆口氣道:“我無法證明他是無辜的,根據喬恩的證詞,我國將金鑫一起引渡理所當然。”
“你是拿引渡金鑫來威脅我們參與你們的計劃?”沈約反問時急切的想著對策。
“我是在提醒你,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李斯特嚴肅的表情有些松動,亦知道爭執于事無補,“貴國有個投名狀的說法,你應該了解?”
沈約不語,不過知道投名狀的意思——要和強盜一伙,你就得擺明態度,殺個無辜的人證明你決定和正道決裂。
交了投名狀,就意味著無法回頭。
引申開來,就是你要得到好處,總得付出點東西,你要和米國這種強盜國家做買賣,就要參與他們的強盜行徑來。
李斯特解釋道:“金鑫只有表現的和布圖索夫這些人勢不兩立,我才能對他合理的釋放,不然的話,我對上面也無法交代。”
沈約皺起了眉頭,知道李斯特既然告訴他布圖索夫的事情,又和他談判,就肯定不會被他說服了。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不用經過你的同意了。”李斯特又道。
沈約怔了下,心想你們不需要我,為何要將我帶到這里?
“沈約,金鑫已經答應了。”馮浩南突然道。
沈約眉頭一跳,喃喃道:“他……他答應了?”
“他答應了上校的要求,決定為鏟除恐怖分子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馮浩南遲疑道:“他答應我們后,只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沈約皺眉問道。
“他想和你見一面,說些事情。”馮浩南揭開了謎底。
沈約霍然向會議室的門前望去,就見金鑫正默默的立在門前,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