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用餐架勢,這和西方聚會時的分餐制仿佛。
很多進來的人見狀都露出了微笑,猜想著托盤下美味的食物會是什么,礙于禮貌,眾人并沒有掀開托盤。
沈約見狀,感覺這些人一會兒恐怕就會頭疼起來,他鼻子很靈,在這房間內卻連油鹽的味道都沒有嗅到,盤子里面裝的食物絕對簡陋不堪。
眾人紛紛落座,按照熟悉的程度圍在桌邊。
沈約見那幫學生聚集在一塊,自己主動找個邊緣位置坐下。不想身邊隨即有人坐了下來,向他微微一笑。
那人赫然就是帶手槍的單反工作者!
只不過那人此刻并沒有將單反帶在身上。
見沈約望過來,那人操著有些生硬的漢語道:“大師,我叫漢森。杜安-漢森,大不列顛日報的新聞工作者。”說著伸出手來。
沈約保持著禮貌的笑,“幸會。”
和那人握了下手,感覺那人的手有些冰冷,沈約隨意道:“今天的天氣有點冷。”
“大師也關心天氣變化嗎?”漢森很是友好的笑,似在沒話找話。
沈約微笑道:“我不太關心天氣的變化。不過聽說大不列顛的天氣多變,和那里的人談論天氣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心中暗想,這家伙帶著手槍,一來此間,第一個就找我交談,絕對不是閑的無聊。
漢森有些夸張的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大師還是個很幽默的人。”
他的笑聲吸引了很多人望過來。
有人問道:“漢森先生,有什么值得這么好笑?”
問話的是那對甜蜜夫婦中的男子,他偕同妻子正走進廂房,問話時靠著漢森坐了下來。
漢森將方才沈約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那男子贊同道:“不錯,和不列顛的呆板紳士談論天氣是個穩妥的話題,因為你不知道談論別的,會不會觸碰到他們敏感的玻璃神經。”
圣安德魯斯的學生都是望過來,那幾個男生更是露出不滿之意。
那男子看到周遭的變化卻不在意,攤攤手對沈約露出個微笑,言下之意就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漢森反駁道:“史密斯先生,我不同意你對我國人有關呆板的看法,事實上,我是個很風趣的人。”
史密斯打趣道:“可能是吧,或許風景和你更有共同的語言,不然一路上,你的照相機怎么從來不給我們拍上一張呢?夫人,你說是不是?”
那長相美艷的夫人抿嘴一笑,主動致歉道:“漢森先生,他就是這么一個口無遮掩的人,不過本質上,他說出了實情。”
眾人一怔。
面對那美婦人的調侃,漢森露出禮貌又帶有尷尬的笑,轉移話題對沈約道:“大師,對于我國人來說,貴國人倒是極為呆板。素來只是知道工作、刻苦的工作,卻少有享受的情趣。”
沈約心道,如果你們當初沒有從圓明園搶走那些文物和財富,我國不是一窮二白的開始建設,我國人或許不用那么刻苦的工作的。
不過他不到必要時刻,很少和人做口舌之爭。
再說說了有什么用?能讓這幫厚臉皮的文明人將搶走的財富歸還回來嗎?
沈約放棄爭辯,微笑攤手道:“我的確是個不解情趣的人,因此我覺得方才漢森先生說我很幽默,才是真正的幽默呢。”
他臉上笑容不減,心中暗想——我是否幽默不清楚,但是你們倒是真的有趣,杰茜卡當我是神燈,你漢森刻意接近我又當我是什么?你沒話找話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