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宣兒”也是不屑的表情。
沈約隨即又道:“常人眼中,這墻紙的圖案不過是稻草,但我知道,這種草本來叫做拉菲草、或者也可以稱作許愿草。”
“葉宣兒”不屑的神情掩去,取代的是震驚的表情。
沈約再次說中!
高潔不知道答案,但會看表情,由“葉宣兒”的表情知道沈約沒有說錯,從“許愿草”幾字聯想到很多事情。
“我昨天見過甄金公子,今早也見過。”
沈約緩緩又道,“昨晚他穿的西裝和今早的有點不同。”
高潔雖是女人,但感覺甄金穿的都是黑色西裝,實在不知哪里不同,她的技能是研究罪犯,而不是男人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千百式樣,男人的衣服卻是單調乏味。
品牌西裝宣稱高貴奢華,在高潔眼中,實際上極為枯燥乏味——很多設計有些細微差別,卻強行賦予獨特的意義,無非是收割某些男人的智商稅罷了。
“甄金穿的西裝都很昂貴。”
沈約像是在解釋道:“但在裝飾口袋的位置有細微的差別,今早甄金所穿的西裝,上面繡有許愿繩的圖案。許愿繩是許愿草結扎而成。”
“葉宣兒”嘴角抽搐下。
高潔只能嘆服,她一聽沈約提示,立即明白沈約強調這點的緣故,但如果沈約不說,她怎么也無法關聯這種關系。
“我初見的時候,只感覺有點奇怪。甄金不太像穿那種式樣西裝的男人。”
沈約感慨道:“直到我進入這個房間后,看到許愿草的圖案,這才明白過來……許愿繩是你和甄金的愛情物語。如果這個聯系還不能讓我想到——這是你和甄金幽會的私密房間,那我也不必來到這里了。”
頓了片刻,看著身軀顫抖的“葉宣兒”,沈約補充道:“我想甄金的那件西服都是你請人特別定制的?”
“是的,你說的沒錯。”
“葉宣兒”喃喃道:“他的衣服,他的鞋襪,甚至他穿的內衣褲,都是我為他挑選的。”
高潔皺下眉頭,絲毫感覺不到浪漫,可“葉宣兒”明顯沉醉在浪漫之中,“我愛他勝過愛自己的。”
沈約眉頭微鎖。執著的女人最不好開解,而“葉宣兒”看起來已經到了執著的頂點!
“可是!”
“葉宣兒”突然爆發出來,“他卻不能娶我,他只能向葉宣兒那個賤女人、那個三流演員求親!為什么?那個賤女人哪里比我強,哪里比我愛甄金?但這世上就是這么可笑,只因為葉宣兒的背景無人敢惹,我就只能將真愛深深的埋葬。我只能靠許愿繩感受到和甄金的親密聯系,我只能在這種房間才能展現我對甄金的愛!”
沈約沒有回答。
這根本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葉宣兒”放肆道,“結果我還是要死,但老天終究開眼,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代替了葉宣兒,這很好,這真的很好。”
話音停了會兒,凝望著沈約,“葉宣兒”咬牙道:“你肯定期盼我來找什么,是不是?你希望我找到的是些罪證?能夠讓你升官發財的罪證?”
高潔聞言急的冒火,沈約居然還很平靜,“我不期盼,我其實已經知道你在找什么。事實上,在你一進這間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尋找什么。你在尋找……往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