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芳華笑道:“這里都是住吉會的產業。”
言下之意自然是,我們的產業,安插的都是自己的人手,不用太擔心。
金鑫略顯尷尬的表情,“原來如此。我見識少,倒讓松野小姐見笑了。”說罷向沈約眨眨眼睛。
沈約知道金鑫不是見識少,而是心眼多。
正常渠道打聽不到消息,金鑫偶爾也會裝傻充愣的套取消息。
金鑫方才和松野芳華的談論,讓沈約最少得知兩點情報——松野芳華很坦誠,已經當他們是自己人看待。這里已像是住吉會的重要地點,松野洋平在這里見他們,是認真行事。
前方已有院墻出現。
車子徑直開入一道鐵門后并沒有稍停,又過了一道鐵門后,這才在一個溫泉花壇前停了下來。
都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但這冷的天,河水也是有可能凍結的。
溫泉花壇卻在冒著熱氣,周圍種著幾株櫻花以及松柏等抗旱的植被。
建筑很有日式風格。
沈約知道東瀛近些年雖然屈從米國,不過骨子里對米國并不感冒的。
華夏雖是東方文化的源頭,不過很多風俗傳統,舊時文化習慣,反倒是在東瀛、棒子國保存的多。
這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念頭一閃而過,松野芳華親自帶路,進入一棟建筑內,穿過客廳,到了一間客房前,敲了下房門道:“父親,沈君、金先生已經到了。”
“進來吧。”房中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中氣十足。
沈約做了個簡單的判斷,跟隨著松野芳華進入了房間,就見有一人正坐在茶具前,看著水壺。
水已燒開,那人拎壺送水,顯然是要泡茶。
那人并未抬頭,只是對沈約的方向招下手,“坐吧,不用客氣。”
金鑫微有皺眉,心道這人當然就是松野洋平——松野芳華的父親。可松野洋平見面就在擺譜,恐怕不好相與。
沈約卻緩緩的坐在客人的位置,并不發聲。
松野洋平泡茶,他就看著對方泡茶。
過了會兒,松野洋平終于泡好了茶,抬頭看向了沈約。
松野洋平看起來五旬左右的年紀,臉型瘦削,雙眉如同兩把出鞘的劍在插著,為他整個人平添了英氣。
他的目光咄咄,被他盯著,不比被老丈人初次盯著自在多少。
沈約微微一笑,看起來已經熟悉了這種套路。
松野洋平緩緩的倒了四杯茶。
沈約看的不是茶,而是松野洋平的手。
松野洋平的手很是穩定,倒茶的時候,一滴茶水都沒有滴在外邊。
在常人眼中,這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沈約卻知道這絕對不容易。
松野洋平不但是個技擊高手,而且心很定。
只有心定的人,注意力才會這般集中。
大敵當前,松野洋平為何反倒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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