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動靜終于驚動了房內的松野芳華,她推開門看來,發現父親出現在院門前,不由一怔,等看到沈約倒在院中,內心著實驚駭。
幾乎是飛撲到沈約的身邊,松野芳華搖動著沈約身體,焦急道:“沈君……沈君……”
不聞沈約的回答,松野芳華急的眼淚幾乎要流淌而下,立即拿出了手機,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不用找醫生了。”松野洋平冷冷道。
松野芳華霍然扭頭看向父親,頭一次感覺如同看待陌生人一樣。
“為什么?”
問話的時候,松野芳華一顆心是悸動的,她隱約感覺……沈約的暈倒,和父親有關。父親突然變得這么冷漠,很有些與沈約為敵的味道。
“因為他中的是一種極為特別的毒藥。”一個男人從松野洋平身后站了出來。
那人看起來已經有了一把年紀,顯然不太喜歡頭發中間的一道白月光,遂用兩邊的頭發來遮擋。
松野芳華見到那個男人有些發怔,她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她一見到那個男人,就有著深切的厭惡,因為那人一張興奮的臉上,還寫滿了對權利的貪婪。
“安井議員?”墨鏡喃喃道。
那個老男人赫然就是東瀛的安井議員!
在暹羅時,安井議員的妻子被殺,這是個國際新聞,安井歸國后一直閉門謝客,不接待記者。
這不是閉關修煉,而是因為政客都知道——一個再勁爆的話題,如果沒有持續的反轉劇情吸引注意力,都會被新的話題所取代。
沒什么對錯之分,只有熱不熱鬧而已。
世人就是如此的善忘。
安井閉門謝客幾個月,發生在身上的事情,就可以當作沒有一樣。
可誰都想不到,安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盯著暈倒的沈約看了一會兒,安井議員轉望松野洋平道:“松野先生,沈約會昏迷多久?他真的暈了?”
“看來安井先生還不信任我們的手段。”松野洋平淡淡道。
松野芳華忍不住道:“父親,為什么?”
她一聽二人的交談,已經知道沈約的昏迷,絕對和父親有關。
可她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什么不久前還惺惺相惜的兩個男人會拔劍相向?!
難道一切……都是父親虛偽的偽裝?
一念如此,松野芳華的心如刀割一樣。
松野洋平并沒有回話,他或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井注目著松野芳華的氣憤,突然道:“看來一切內情,令千金還不知曉。”
松野洋平輕淡道:“很多秘密,本來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安井議員從政多年,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安井笑了笑,但眼中仍有警惕之意。
松野洋平見狀隨即道:“墨鏡,把沈約綁起來!”
墨鏡身軀微震,“松野先生……”
他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
松野洋平眼中閃過絲凌厲,“你難道想要違抗我的命令。”
微風過,墨鏡的身軀微微顫抖。
安井將一切看到眼中,略有驚詫道:“松野先生似乎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墨鏡?”
松野洋平輕嘆一口氣,“若非如此,又怎么能讓沈約這樣的人上當?安井先生,在暹羅的時候,你忘記了……沈約的所作所為嗎?這人狡猾非常,一點風聲都會讓其警覺。”
安井微微的點頭,贊嘆道:“松野先生果然謹慎,也不枉我和你合作。可是我還覺得應該更穩妥一些……”
安井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開啟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一個針管。
“將這藥劑注射到沈約的體內。”
安井議員露出老狐貍一樣的微笑,“松野先生就不但會收到我的尾款,還和我們達成了正式的協議,以后我們會幫助住吉會,成為東瀛的第一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