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拳頭,渾身顫抖,安井激烈道:“狗還能得到她的疼愛,可我在她的嘴里,不過是個軟飯男!她如個蒼蠅一樣,整日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著她瞎了眼,看上我這個男人。”
眾人嘆息。
這種情況不是個例,而且在擁有特權的人物的身上,大概率的會出現。
安井咬牙道:“我要離婚,她卻不肯,她說她恩賜給我了一切,要離婚,也要她開口才行!”
瞪著石田秀子,安井咬牙道:“她說她不停的給我轉運,為了我著實犧牲了很多。在東瀛她就想辦法給我轉運,到了暹羅,也是如此!”
安井那一刻的眼珠子也要變成綠色的模樣。
“可我知道,她骨子里面就是銀蕩的,她所謂的轉運,不過是羞辱我的手段。而她所謂的恩賜,也都和刀子一樣。”
突然用力撕開自己胸前的衣襟,安井咬牙切齒的叫道:“你們看,這些就是她留給我的恩賜!”
房中靜寂。
松野芳華對安井一直都很厭惡,但看到他胸口的那一刻,卻不由得掩住了櫻桃小口。
安井的胸前,幾乎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
那種傷痕累累,如同新仇舊恨般層層疊疊,沒有盡頭。
“她將我留在身邊,不停的折磨我是她最大的樂趣,哪怕我是個議員,她也可以隨意折磨我,因為她既然可以將我推到議員的位置,依靠家族的勢力,也可以輕易的讓我一文不名。”
安井憤怒道:“我小時候問過石田女士,我以為我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可我終究是個人,是個人就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石田秀子反問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是不是選擇不娶山川美奈子呢?”
安井怔住。
石田秀子了然洞悉的目光,“你不會的,因為你始終是個不敢承認自身缺陷的孬種!”
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來,卻如鞭子般的抽在了安井的臉上。
安井下意識的遠離石田秀子一些。
石田秀子冷冷道:“你不但笨,而且懶;你不但懶,還很蠢!”
安井霍然站起,卻退后了一步。
松野洋平微微皺眉,仍舊沒有說什么。
“你只記得我告訴你……人生的機會在于說話甜一些,多討女人歡心。可你是否還記得,我也告訴過你,抓住了機會,剩下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石田秀子辛辣道:“你有了機會,可你都做了什么?”
盯著安井,石田秀子道:“你不過和頭種豬一樣,無視屈辱,只知道享受眼前的快樂。你也不過和個木偶傀儡一樣,有了掌握命運的機會,卻還是聽任別人的擺布!”
搖搖頭,石田秀子慢慢道:“我記得當初山川美奈子還是很欣賞你的,她變成那樣,難道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安井下意識辯解道:“她天性刻薄,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只是你這種無用男人的借口罷了。”
石田秀子冷笑道:“你們既然成了夫妻,就比陌生人強了很多,影響不可避免。你只覺得,你因為娶了山川美奈子受到了很大的屈辱,可你是否想到過,她嫁給你,又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壓力?”
安井怔了下。
石田秀子隨即又道:“你沒想過的,是不是?你想的只有自己,你貪圖的只是她的錢,她的權。”
安井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
“你既然貪圖的是錢權,就要承擔錢權給予的反噬,就像你如果追求的是馬蜂,就要準備被它蜇上一輩子般。”
石田秀子洞穿世情道:“拜托你,既然做個惡心的男人,也要有個惡心男人的尊嚴。在這個世上,女人做婊子想牌坊讓人厭惡,男人其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