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歇爾少校想來,沈約如今應該是和暖玉在一起,而沈約的手段,著實神鬼莫測。
他不知道沈約就在他的身后,更不知道他畏懼的那些事情,并非全部是沈約做的。但他知道炸開鐵閘容易,但鐵閘炸開后,接著會發生什么,卻絕對是讓人畏懼的事情。
可聽到上校催促,米歇爾少校終于還是咬牙道:“安置炸藥,炸開鐵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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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在手槍射出的光芒變成綠色后,終于停止了掃描。
站了起來,暖玉對藤原紀香道:“他體內的癌細胞已經被我清除了九成。”
藤原紀香內心激動,迭聲道:“謝謝,謝謝。”
“癌癥是否復發,取決三個條件,他是否會換個好環境,他是否改變了從前的惡習,以及他是否有個愉快的心情。”
暖玉正色道:“你有穩定的心境,就會給身體內在建立個優良的環境,如果再加上點信條、目標,他活下去是沒有問題的。”
沈約聞言,感覺暖玉這是將禪修的理論進行了生活化。
事實上,禪修本質也是如此——利用禪定建立真正適合禪修者的神經運作,然后對身心進行內建操作。
看著那些特種兵將貼片炸藥已經貼在鐵門上,沈約沒有提醒暖玉。
他知道他看得到,暖玉也看得到。
暖玉既然還不急,他就只有等待——等待暖玉反追蹤出敵人幕后的真正位置!
那些特種兵看著炸藥基本安裝完畢,均是露出戒備之意向后退去。
沈約退后的時候,內心卻是寧靜的,身體是放松的,他竭力的去感知防空洞外的動靜,因為他隱約聽到有直升機隆隆的聲音。
感知一出,畫面亦出。
在防空洞外的天空,有幾架直升機已經臨近,而暗夜的四周,有鬼魅般的暗影開始向防空洞口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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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紀香聽聞暖玉所言,“嗯”了聲,低頭看著臉色微微露出紅潤的父親。
“你要記得。”暖玉叮囑道。
藤原紀香霍然抬頭,“我不需要記得,因為我恐怕無法等到父親醒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幫忙派人照顧我的父親。”
暖玉目光微閃。
“你需要我幫你做件事的,是不是?”
藤原紀香凝聲道:“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幫手。你不是沒事去幫人的人。”
暖玉仍沒有回答。
“我是個女人,可我也是守信的人。”
藤原紀香反倒平靜下來,“你如約救了我的父親,我是心甘情愿幫你做事。你要我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你可以說了。”
暖玉看著藤原紀香半晌,終于道:“我一直想讓你去個遙遠的地方。”
藤原紀香有些意外,反問道:“很遠?”
暖玉沒有回答,只是道:“你去了后,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因為絕對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帶你回來,你也無法走回來。”
沈約心中微動,隱約明白了暖玉在說什么地方。
暖玉盯著藤原紀香道:”你一定要想好了再答復我,因為很多事情,因為某些人并不情愿的意志,會引發更多的問題。”
藤原紀香臉色瞬間蒼白,“你難道……準備帶我去暗界?”
暖玉默然。
默然好像就是承認。
“為什么?”藤原紀香的聲音終于有了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