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正在一張大網之中,被一股力量拖動著,急速的前進。
感知到那燒餅大臉正在向地面上凝望的時候,他終于選擇沖了過去,因為他腦海中已經閃過一個畫面——有大手突如起來,一把抓住了他,就如蟒蛇出動般,將他一口吞沒,然后拉到了地下。
燒餅大臉是為他而來?
沈約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果如預期般被拽入了地下,然后那大手一拋,有大網如同捕魚般撒來。
他可以躲避的。
預見可以讓他躲避一些到來的危險,但既然是預見,就說明這件事的因果已經定下,躲避果,如何能查到因呢?
沈約沒有選擇躲避,任由大網將他捕捉,將他從地下急速拖著離開。
他看不到周邊的情況,但感知到大手捉到他后就消失不見,而地下卻有輪子和鐵軌撞擊的聲音。
身子急速前行,他還能瞥見自己的確是沿著地下鐵軌的方向行進。
是廢棄的軌道。
地下的氣味絕不好聞。
大網拖行一段時間后,鐵軌上的車子似乎速度慢了一下,然后有幾只手迅疾抓住了大網,將他拋到了車廂里面。
車子當然不是什么酷跑、商務車之類,而是一輛經過改裝可以行駛在鐵軌上的破舊車輛。
像是火車頭,應是充電運行的。
那幾只手抓住他的時候,沈約只看到幾只眼睛,剩下的全部,連同蒙面的紗巾融入了黑暗中。
他適當表現出慌張的意思,問道:“你們是誰?”
自然沒有回應。
但沈約只想讓對方對他適當看輕就好。
車子停到鐵軌的盡頭,黑暗中有一只手伸來,手上有個針頭。
沈約嗅到有麻藥的成分,沒有躲避、也沒法躲避,硬抗了一針。
意識稍有混沌,但他只是觀下心中光明,就已經清醒如初。
他發現自己耐藥性很強,無論大雪山的時候,還是石田秀子下的迷藥,都不能奈何他什么。
裝作昏迷的樣子,沈約閉上了雙眼,然后感覺自己換了交通工具——由大網轉乘了麻袋,然后由人工背著在黑暗中繼續前行。
沒有絲毫光亮,但背他的人卻是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行進間沒有任何的猶豫。
前方有水聲。
要坐船了?
沈約想到這里的時候,就被拋到船板之上,然后聽著木槳劃水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若不是知道自己是在高科技的世界,他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農耕漁獵的時代。
突然有個聲音傳在水面上,“金少,我們為什么要抓他?”
聲音稍顯嘶啞,如同獨狼在荒野中的低鳴。
金少就在船上?
沈約腦海中閃過那張帶麻子的燒餅大臉的時候,就聽一人淡淡的說道:“我如果說……他是什么……救世主,伍百,你信不信?”
水面上傳來了開心的笑聲,“他是救世主,誰說的?”
先前那言語輕淡的人喃喃道:“達達大師。”
笑聲變成了尷尬,伍百有些驚詫道:“預言大師達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