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川幸介反問道:“我在等人?”
若是碰到金鑫那種暴脾氣的人,說不定已經抽稻川幸介幾個耳光讓他清醒一下,沈約卻笑笑,“是啊,你在等人。你老大死了,你卻在這里飲酒作樂,你面前的酒瓶子是空的,你身上滿是酒氣,但你說話的時候,口中的酒味卻不大。”
稻川幸介眼中終有戒備之意。
方初意不由感慨,看似慢悠悠的沈約,看到的細節比任何人都要多。
“聽起來很奇怪,一個簡單的解釋就是你將酒倒在身上的數量,比你倒在肚子里面的要多很多。”
沈約微笑看著稻川幸介,眼中有鋒芒隱現,“在這種不怕被人誤會的場所,卻保持清醒,你不是在等待是在做什么?”
稻川幸介眼皮微微的跳動。
他穿的不多,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更有種**的感覺。
“你搞錯了。”
稻川幸介有些艱難的吞咽下口水,“我就是想喝點酒放松一下。”
沈約皺了下眉頭,“那我問你個事情。根據調查,東野吾死的前一天,曾經出門見了一人,目擊人只看到那人全身被風衣籠罩,卻不知道那人是哪個。之后那人失蹤了。”
稻川幸介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并沒有望向沈約。
沈約抓住了這個細節,“你沒有見過那個人,卻留在那人和東野吾見面的房間?”
“這個房間不是……”稻川幸介話說一半,倏然住口。
沈約點頭道:“是啊,這個房間不是。你老大見神秘人的房間隔這里還有點兒距離。”
微笑的看著稻川幸介,沈約緩緩道:“但你很清楚這件事的,對不對?你并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一無所知!”
稻川幸介蜷縮在沙發上,突然道:“在你看來,我是什么樣的人?”
他驀地問出這句話來,很有些突兀的感覺。
沈約凝望稻川幸介道:“你應該挺忠心的。”
方初意心有費解,他看不出稻川幸介忠在哪里。
稻川幸介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眼淚鼻涕都流在了一起,他卻沒有擦拭,“我很忠心?”
他看起來像個瘋子。
沈約淡然道:“忠字是有個心的,是否忠誠也應該看他的一顆心,而不是僅僅看他表面的舉動。”
方初意很有觸動。
稻川幸介的笑容慢慢的收斂。
沈約又道:“你不怕誤會,也要在這種場合留著,自然是為了給東野吾復仇一事,不是忠誠是什么?”
稻川幸介的笑容已被悲傷取代,眼中有晶瑩閃爍,半晌才道:“你看起來就是老大要找的人?”
方初意很是訝然。
不但是他,哪怕高冷、藤原野望恐怕也想不到,東野吾竟然是認識沈約的?
沈約似乎也沒有想到的樣子,許久才道:“東野吾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