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師兄弟,藍虛兒沒有什么心計,她皺著眉頭,叉著細腰微嗔道:“哼,七師兄,你明知道師父被滅世雷劫所創,很有可能傷還沒有好,你怎么能讓師父一個人去對付這么多敵人呢?
你方才不是說要下山屠光這些壞人嗎?”
藍虛兒話語落下,眾人大驚,敢當著逍遙老祖的面提他受傷的事情,這整個逍遙山上下,恐怕也就只有這最得祖師爺寵愛,又快人快語的小丫頭了。
孟凡伸手,敲了敲藍虛兒的腦袋,藍虛兒一時委屈,卻又很快開心起來。
不疼。
沒辦法,一具筑基前期的殘破軀體,怎么可能敲得動已經是靈寂中期的藍虛兒的腦袋。
孟凡搖頭:“虛兒放肆,若是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膽敢說出你這等大逆不道之話,為師早已經讓他身死道消。”
藍虛兒驚嚇,連忙跪在地上請罪:“師父恕罪,虛兒一時心急。”
“起來吧!下不為例。”
“是,多謝師父。”
曹休遙的目光急速地從孟凡的身上劃過,低頭,“師父神功蓋世,小小天雷根本不足為懼,不過師父,這一次正道們大兵壓境,要不徒兒從后山偷偷逃出去,向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他們搬救兵?
幾位師兄師姐念及師恩,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哼,那就是一群叛徒,師父才不需要這些叛徒幫忙。”
“說得對。”六徒弟丁逍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只是說了這一句就沒了下文,寬厚肥胖的身子移動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小山包,晃晃悠悠地向著孟凡走來,然后老老實實地跪了下去,就再不起身。
曹休遙道:“六師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也覺得不應該向大師兄他們求助嗎?”
“是。”
“為什么?”
“懶得說。”丁逍說著再次沒了下文,仿佛說兩句話便會將他累死一般。
直到孟凡出聲,“起來吧!”
“徒兒遵命”,肉球似的丁逍這才連忙爬了起來。
大敵當前,丁逍似乎暫時不準備再睡了,他的實力不弱,體質更是特殊,睡覺就是修煉,睡得越多,修煉的也就越多,在境界上,他甚至比已經是分神中期的七徒弟曹休遙還要高上一個小境界。
“六師兄,七師兄,師父剛剛蘇醒,肯定還需要休息,我們三個趕快商量御敵的對策吧!”
留在這逍遙山的最后三個關門弟子里邊,六徒弟丁逍的腦袋里大概只有睡覺,七徒弟曹休遙心懷鬼胎,一心惦記孟逍遙的寶物。
也就只有入門最晚,還沒有年滿雙十的小徒弟藍虛兒真正地關心逍遙山的安危,關心師父孟逍遙的死活。
曹休遙堅持道,“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下山去請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回山支援,這一次敵人來的太多了,僅憑咱們三個不夠看。
六師兄,你覺得呢?”
丁逍難得的清醒,特別是在孟凡若有若無的注視下,他再不敢沉睡,“小師妹說的對,指望這幾個叛徒救咱們逍遙山,就算是他們愿意來,師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可現在是大敵當前,沒有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咱們如何退地?”
“你這是不把師父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我可沒說,這話都是你說的,再說師父的情況……”
“夠了。”孟凡眉頭稍皺,出口,站起身來。
乖巧的小徒弟連忙蹦蹦跳跳地走到跟前來攙扶,“師父您慢點兒,您是不是沒休息好?走路還有些打晃呢!”
孟凡:……
這丫頭還真是實話實說,實在是這具軀體當真遭受重創,此時此刻虛弱無比,若不是孟凡強撐著,只怕早就露出破綻。
曹休遙目光微亮,繼續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