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難以避免的受了些傷,總算是沒有釀成大錯。
可剛剛走出山林,就遇到仇家。
那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強大散修,早年就和柳文有些過節。
只是忌憚柳文的修為實力,再加上柳文背后又有公執門這樣的龐然大物,一直找不到好機會動手。
這次竟是天上掉了餡餅下來。
像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哪怕身上帶點兒輕傷,也會很快成為在即將開始的戰斗中出現的不可逆轉的軟肋。
那散修豈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得意又猖狂:“你個不知廉恥,不分好壞的老東西,不好好的待在你公執門茍延殘喘,居然還跑出來風花雪月,旁邊的小姑娘是什么人,難道是你個老不羞的想老牛啃嫩草,找的小相好不成?”
柳文的面色有些難看,這要是擱在平日,哪能容得對方這般羞辱自己。
可剛才他險些走火入魔,受了傷,眼前這家伙和他的修為實力半斤八兩,現在要是真打起來,他可討不到好。
能不打就不打。
柳文道:“天元,你也是老一輩的知名人物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今日我有傷在身,你要是跟我動手,那便是勝之不武,你要是真想打架,來日咱們約好時間打他個三天三夜,豈不痛快?”
“放屁,別跟我扯什么大道理,我可沒那么多講究,趁你病要你命,這是我的人生準則。
難不成你個老不羞的真是猴兒急到再等不了一時半刻,就想拉著這小姑娘鉆小樹林去?”
“你……”
“祖爺爺,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快殺了他!”柳櫻沖著天元吼道。
柳文一時郁悶極了,他在公執門那可是標桿般的人物,特別是在自己這個玄孫女的心中,自己的祖爺爺那是不可戰勝的,天下無敵的。
當然,柳文在自己的玄孫女面前也是常常這樣標榜自己的。
可今天才出來這一趟,先是遇上逍遙老魔頭,那也就不說了。
不用柳文開口解釋,打不過逍遙老魔頭,這在整個樞衍大路都絕對不是丟人的事情,倒像是公理。
但眼前這個煩人的家伙算怎么回事?
江湖人稱天元老人,修為已入渡劫期,是很早就成名的高手,偏偏性格是睚眥必報,亦正亦邪,也不知道當年與柳文之間有什么過節,一直糾纏了這么多年,也沒有化解。
今日竟是在這里撞上,怕是不能善了。
天元這老家伙不但是睚眥必報,修為高深,嘴巴更毒。
他明明聽到柳櫻喊柳文祖爺爺,卻偏偏邪魅地打趣道:“柳老頭兒,我本來以為你喜歡老牛吃嫩草的調調,沒想到你這老不羞更高級呀!
祖爺爺對玄孫女,橫跨四五代了吧,嘖嘖嘖,這樣的愛情,偉大呀!”
“天元,你給老夫閉嘴!”
“哦喉,急眼兒了?惱羞成怒了?不打自招了?被我戳穿了奸情,想殺人滅口了?”
天元不斷地激怒柳文,他早就打定了算盤。
這柳文雖然是受了傷,可要是真的一心逃跑,他也沒有辦法攔住,如今激怒了他,讓他失去理智。
到時候戰斗一開始,他先控制那柳老頭的玄孫女。
這場決斗自然就先贏了一半兒。
事實也果然如此,平日里心性還算沉穩的柳文,今日也不知為何,三兩句就被天元挑撥出了心底的怒火。
兩人死戰在一起。
大戰從中午打到傍晚,中途又來了幾個魔道高手助陣天元老人,最后以柳文負重傷,狼狽而逃,龜縮進公執門,天元負輕傷結束。
一直回到公執門自己的住所,柳文這才在心底松了口氣。
自從拿到那把墨青刀開始,這霉運似乎就纏上他了。
柳文哪里知道,這是他氣運值大跌的后遺癥。
畢竟一個氣運值高達6點的大氣運者,轉眼之間跌落成2點的普通氣運者,那遭遇,能一樣嗎?
可憐的公執門老祖啊,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的噩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