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回去了還好,以后可咋辦?
經過了元執亭一事,倒也一時不忙著再去調換學亭,否則碰上什么樣的,還不知道呢!
但若不入學亭,總不能以后自己照著經文,自己參研這煉氣之道吧?
他雖未修行過,倒也粗略的了解一些煉氣之道,知道這煉氣的第一步,便是養氣養身,修煉法力,可是知道歸知道,卻不甚了解,煉氣之道,打基礎本來最是關鍵的時候,稍有不慎,便會留下暗傷,影響到自己以后一輩子的命運,這可不是能夠胡來亂搞的事情啊……
“呵呵,正是修業求學之時,人人皆在聽講,為何方二公子卻在院中閑逛?”
也就在此時,方寸聽得一個爽朗的笑聲。
他抬頭看去,便見小湖邊的一個涼亭之中,正坐著一位藍袍的中年男子,石案上放了一個小小火爐,正在烹著清淡香茶,此人衣袍昂貴,氣度不俗,似乎也是一位書院里的教習,這時候正笑吟吟的向自己看了過來,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眼底的促狹與調侃之意……
“不是學生愛閑逛,是被教習逐出來啦……”
方寸自己也無奈的笑著,來到了涼亭前面,揖了一禮,道:“見過先生!”
“坐!”
那位藍袍男子笑著指了指對面的石凳,道:“你也勿要怪罪元執,他本性不壞,只是性子沖了些,當年他曾與你兄長同在白廂書院求學,論起年齡,還要比你兄長大了十歲,也算是當時的佼佼者,只可惜曾有一次較量法門,卻當眾敗于你兄長之手,他不肯認輸,三次站起,三次倒下,終成為了不少同窗眼中的笑柄,從那之后,深以為恥,念念不忘……”
說著搖頭,苦笑道:“如今,想必是將這舊怨,轉嫁到了你的身上吧……”
“是個沒有本事的人……”
方寸心里,給了對方一個評價,苦笑道:“求學授業,也總得一個愿學,一個愿教才行,他不愿教我,倒也沒辦法強求,只是如今書院里,還有其他在講練氣根基的教習么?”
藍袍男子搖了搖頭,道:“兩年前入了書院的這批人,早就過了修習煉氣根基的時候,如今,天資好些的,已經開始參研成就寶身之道,天資差些的,也多半開始參研七經之法,雖然深淺不同,但總超了你良久,不適合你,除非你再等上一年,待到新的學子入院……”
方寸頓時有些無奈了,撫額道:“這么說,我倒沒法子學了?”
那藍袍男子笑著搖了搖頭,道:“書院敞開大門,替大夏培育煉氣種子,豈有讓人入了書院,卻求不到真經的道理,元執不愛教,也隨他去吧,如今你面前的,也是一位教習!”
方寸聽得微微一怔,忙起身道:“不敢請教先生尊誨……”
“哈哈,免了!”
那位藍袍男子,輕笑一聲,讓方寸坐下,見得壺水已沸,便倒了一盞,推到他面前,笑道:“我姓藍,單名一個霜字,實不相瞞,我曾經也與你兄長相識,雖然他比我小,卻曾指點過我,讓我受益匪淺,只是后來,他一飛沖天,再非俗人,這才漸漸少了來往……”
說著話時,他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失落,過了一會,才道:“他很可惜!”
方寸無聲,過了一會,才默默的抬手,向他揖了一禮。
藍霜先生怔得片刻,也擺手笑道:“罷了罷了,不必說這些,總之便不看他,你既入了書院,也該有人指點,恰好我平素清閑,倘若你不嫌棄,倒可與你講些粗淺法門……”
方寸忙再次起身,誠懇謝道:“謝藍師指點……”
“將你書匣予我!”
藍霜先生笑著擺了擺手,打開了書匣,笑著開口道:“你可知煉氣九經?”
方寸點頭道:“學過一些,卻不得門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