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留在宗門,負責整理烏鴉山的斬獲,充作宗門資源,并守在門中,督促弟子們修行,而方寸,則是走五宗,討賭債,參悟五宗經義,補全守山宗術法,而那位小徐宗主,則只是一心要去將那些與烏鴉山勾結,為謀私利,販售禁物的的無良之徒給揪將出來!
現在看來,小徐宗主做的不錯,成效斐然。
連七族都已按捺不住,跑到自己這里來打關系了……
“都是群老狐貍啊……”
方寸心里暗想著:“他們見我又替守山宗尋回了寶身法,又急著要讓守山宗重歸六宗之列,還與樂水宗交好,揚名于清江,因此摸準了我的脈絡,知道我是想穩固根基,打實根基,況且我因著自己的身份,本來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絕不愿憑白多幾個敵人……”
“所以,他們向我釋放善念,并希望借我的力,或是態度,去壓制小徐宗主……”
“呵呵,倒是看了出來,我這守山宗太上長老之名,傳得還是挺廣的……”
“……”
“……”
一番沉吟之際,殿內出現了些微異常的沉默。
場間十幾雙目光,皆在此時看在了方寸的臉上,飽含深意。
此前一切客套寒喧,皆是假的,如今才算到了正題!
“啪!”
在諸長老與七族煉氣士的目光之中,方寸忽然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冷不丁一聲響,倒是讓七族煉氣士與靈霧宗諸長老皆是怔了一下,心都跟著一跳。
“竟有這等事?”
方寸面上涌現了怒氣,喝道:“究竟如何,還請諸位細說說!”
七族煉氣士面面相覷,然后臉色漸漸都變得和緩了些,眼神微一交流,那位萬通號的老掌柜,便苦笑了一聲,嘆道:“這話怎么講呢,唉,一塌糊涂,方二公子想必知曉,那烏鴉山犬魔,為禍一方,作惡多端,守山宗斬了他,本是好事,可是斬魔之后,卻是從烏鴉山搜出了不少資源,有丹陣符典,亦有一些金銀寶器,上面,也確實是有著我各大商號押印的……”
“這些事物,其實都是烏鴉山那伙子妖魔,劫擄我各商號的商隊,搶了去的,依著修行界的規矩,守山宗既斬了犬魔,便該將這些物資物歸原主才是,然而小徐宗主扣住了不還……咳,我們也能理解,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將此作為憑證,一口咬定了我萬通商號以及其他七族名下的商號,與妖魔作交易,硬要逼著郡府查我們的鋪子,拿下我們的人……”
說著苦笑:“如今此事在清江城已鬧得沸沸揚揚,動靜不小,我諸商號與七族名聲,皆已受損,前后也已向小徐宗主解釋了無數次,奈何這位年青宗主竟是油鹽不進,唉……”
隨著他的話,其他七族煉氣士,在這時候臉色也都已經很難看了。
那位白家的公子在這時候接過了話口,冷哼了一聲,道:“其實我們真是已經讓著那位小宗主了,卻不料他竟是如此不知進退,我們本可不受這口氣,給他些教訓,只是考慮到如今方二公子也是守山宗的人,且前后奔波,只為守山宗重返六宗之事考慮,這才忍著……”
“而今終于遇到了方二公子,這件事你覺得……”
“……”
“……”
說著話,笑容里隱含著陰冷的目光,便已落在了方寸面上。
整座殿內,皆是壓抑的氛圍。
方寸身后的雨青離、夢晴兒、鶴真章等人都想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識掃過了殿間的禮物。
蓋子仍未關上,那些珠光寶器,仍散發出了誘人的光芒。
而在這一片壓抑的沉默之中,方寸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了,陰沉如水。
所有人的心神,都不由得提了起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