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太乙山,宸王世子慕容昭陽騎著西域進貢的純白沒有一點雜色的汗血寶馬,呼朋喚友的入了獵場,夏日炎炎似火燒,一群小郎君不懼烈日當空,在山林中穿梭,駿馬彎弓,追逐自己心儀的獵物。
隨著越來越深入,慕容昭陽的親衛對著不遠處的主子,恭敬的說:“世子,太深入了,不安全,不能再往深處去了!”
慕容昭陽拉住了韁繩,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贊同的點點頭說:“也是,我們人不多,遇到成群的野獸,確實不好對付,那就往回走吧!”
這個獵場是皇家獵場,幾個山頭圍起來了的,會有人定時來獵場清剿野獸,免得兇猛的野獸誤傷了這些皇家和世家子弟們,只是太深入的地方還是要人多,都帶著些武器才可以,能進入獵場的哪一個都是金尊玉貴的小祖宗,萬一誤傷了哪個,都不是件小事。
“等會兒!”走了沒一會兒,慕容昭陽聽著動靜立刻讓馬兒停下,小聲的喝止道。
幾個親衛立馬把慕容昭陽圍在中間,戒備的盯著附近,窸窸窣窣的動靜不像是成群的獵物,只是這聲音一直持續著,而且很有規律。
等了一會兒,聲音還是繼續,慕容昭陽微皺眉頭,輕輕的說:“看看去。”
“世子,不可犯險,屬下去看。”
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慕容昭陽坐在馬背上,四下看了一圈說:“沒事,一起去看看,應該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走!”一拉韁繩便一馬當先的沖著出聲音的地方去了。
幾個親衛心下大急,立馬跟了上去,可到了跟前,都傻眼了,包括慕容昭陽,哪兒有什么獵物,不過是兩個清秀的小郎君在那兒采藥!
看著被他們驚嚇到的小郎君,慕容昭陽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下馬使了一禮說:“不好意思,我們聽到聲音以為是獵物,驚擾了小郎君,我在這兒賠罪了!”
緩了一會兒,白玉落拭去額頭驚嚇出來的冷汗,起身行了一禮,略帶沙啞的說:“公子客氣了,在獵場出現這種狀況很正常,我也有錯,本以為這個時辰獵場應該會沒人,才會過來的,抱歉!”
“不,不是,哎,總之失禮了。”慕容昭陽看了看自己這邊七八個大男人,在看看被嚇的還坐在地上的小廝,還有站在一旁雖然盡力保持不失禮但臉色煞白的小郎君,有些尷尬的說。
仔細的看了看,慕容昭陽的臉色有一剎那的不自然,隨即微微低頭掩飾了一下,輕輕的說:“我們一起入獵場的人不少,現在雖然都分開了,但……小郎君若是不介意,我們先護送你回去吧!”
白玉落一愣,點點頭道謝,誰都知道在獵場打獵,會把獵物都驚擾起來,現在手不不能提,見不能挑,憑著十來歲的身子碰上獵物那純粹是給它們送菜的。
兩人手腳利索的收拾好藥鋤和藥簍,起身準備一起走,慕容昭陽看了一眼,輕手接過白玉落手上的藥簍和藥鋤遞給旁邊的親衛,輕聲的說了一句“得罪了!”便雙手一提,就把白玉落放到馬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