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帝王,柳扶搖也順著他的話說:“這應該不需要擔心,皇兄,小女郎今年十一歲,自六歲去往太乙山道觀清修,已有五年沒見過任何白家人,以后的宮宴即便相見也不相識,于命格上來說,應該算陌生人吧!”
“那這樣也行,朕總不能因為自家侄媳婦不讓重臣親眷參加宮宴吧!”慕容仁也被白家惡心到了,不過這大司徒能力還是有的,慕容仁用得挺順手,不過該敲打還是要敲打一番的!
柳扶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圈,對著帝王低眉順眼的行禮,有些歉意的說:“大朝時本不該談私事,但皇家無小事,宸王世子妃的責任不小,弟媳不敢自專,但也不想小女郎去承擔一些不該承擔的東西!”
“諸位大人都是知禮儀,明是非,本妃只能借大朝時訴說分明,畢竟人云亦云的時候太多,事情說明白了,那就,皇兄,弟媳告退!”
看著惺惺作態的宸王妃,慕容仁僵著笑臉點頭同意,宸王府的三個主子,一個比一個囂張,可這囂張跋扈也是帝王自己慣出來的,還能怎么辦,忍著吧!
不過,慕容仁也明白,宸王府一系從不做過底線的事情,又盡忠盡孝,慕容仁其實對這一現象很是喜歡,帝王稱孤道寡,能有這么一個只為兄長不為其他的弟弟,慕容仁珍惜的很,也很小心翼翼的想守護好這一份在皇家難得的感情!
不過,這次宸王妃持王妃金印上殿,也是為了避嫌,畢竟太后不在宮城里,就連想交的皇后也不在,宸王妃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進后宮的,雖然后宮里住滿了宮妃!
“白大人,宸王妃也是一片愛子心切,宸王府的聘禮就留在司徒府,算是世子妃的孝心,至于世子妃的嫁妝就御賜吧!份例按嫡公主的份例來!”
慕容仁微笑著對白寶林輕輕的說,算是為宸王府世子妃和白司徒府撕扯開來,朝堂上,聰明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這是讓白司徒府以后不要攀扯世子妃,都暗自嘲笑這白司徒還真是賠了女兒又折兵呢!
白寶林能如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宸王府這是把白家查了一個底朝天,怕是這上首的帝王也清楚的很,白寶林能如何,只能行禮謝恩!
沒過幾個時辰,大朝上的這一幕,便傳遍了整個長安,當然太乙山別苑里也知道了,不說其他人,就是白嬤嬤在知道的時候,抹著眼淚說:“王妃如此疼愛女郎,女郎以后可好好孝順王妃!”
弄得過來看望白玉落的慕容昭陽哭笑不得,白家這是多么招人恨呢,愣是讓自家女郎的奶嬤嬤為了,和白家掰扯開來而讓自家女郎好好孝順!
白玉落其實最能明白自己奶嬤嬤的心酸,當年她剛出生,到六歲,奶嬤嬤一個人是費盡了所有的心思才能保住她一個小女郎的命,現在終于有人護著了,奶嬤嬤怎么會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