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截依舊在盒子里,不過要想看見的話,得將下半截盒子往另一側滑,遮住她的上半身。
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沈星在乍一見到姜桂蓉此刻的模樣時,依然感到心驚肉跳,胃里翻騰了兩下,好不容易才終于忍住。
姜桂蓉的面容已經**不堪……(以下省略兩千字)
她的腹部也已完全腐爛……(以下再次省略兩千字)
不過顯然現在她的樣子已經經過了法醫的特殊處理,沒有繼續再腐爛,而是處于停止進一步惡化的狀態。
“其實我們在抓住她后,可以直接將她的尸體燒掉的,這樣一了百了,完全可以將該異常清除。”趙文博道:“但如果我們這樣做,那這次異常記錄就無法上報,也失去了一個很好的了解和研究異常的機會。”
沈星點頭,表示理解。
這一刻,他已經開啟了自己的異瞳。
在回去探親的這幾天,他隨身帶了一個血瞳的木雕在身,因為這東西方便攜帶,拿在手里就相當于一個小玩意兒,可以隨時凝視,替自己鞏固精神抗體。
所以這段時間他的精神抗體一直處于五層全滿的狀態。
這一刻消耗一些抗體啟動異瞳,完全是毛毛雨。
不過仔細在姜桂蓉的尸體上下掃視一遍后,沒有發現任何紅色氣息,一切如常。
沈星不動聲色的在這陳尸房的其他地方看了看,同樣沒有發現紅色氣息。
此時王法醫正不厭其煩拿著手術器具的在姜桂蓉肚子里搗鼓來搗鼓去,不時拿個器官出來,講了一遍后又重新放進去。
干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就像喝水吃飯一樣尋常,在沈星看來,對尸體已經麻木的王法醫有種完全找不到激情的趕腳。
要是從尸體中發現一個不一樣的特殊情況,恐怕王法醫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他或許比普通人中了彩票還要興奮。
鄭瑞軍和趙文博在一旁仔細聽著他的分析,但沈星的注意力卻不在此處。
他的異瞳不僅掃視了這陳尸房的所有角落和陳尸柜,甚至在王法醫的身上也掃了一遍,然后順帶將鄭瑞軍和趙文博兩人同樣掃了。
目光在鄭瑞軍的身上略微停頓了一下,沈星露出些許詫異,收回了異瞳。
“王法醫,尸體晚上產生異動時,大概是在幾點鐘?”此時鄭瑞軍正在開口詢問。
王法醫想都沒想,道:“這兩天晚上,基本都在凌晨兩點,我們有記錄的。而且第一個晚上趙文博也在,那個時候他也聽到了響聲,并做了記錄。”
鄭瑞軍看向趙文博,后者點了點頭。
“似乎將她從北風鎮移到這里后,尸體的異動就開始變得頻繁,以往要相隔兩天才會回一次家的姜桂蓉,現在每晚都會產生異動。”趙文博補充道。
鄭瑞軍伸手敲了敲這金屬盒:“也就是如果沒有這容器的阻隔,姜桂蓉晚上早就出來,并且還有可能會繼續返回北風鎮?”
“完全有可能。”趙文博補充,“而且姜桂蓉的尸體走路很快,我們的治安官隊員要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不僅如此,她走路的姿勢也很怪異。”
沈星一愣,問道:“她是怎么走的?你能不能學一下。”
趙文博也愣住了,這種奇怪的要求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略一沉吟,他退了兩步,面向停尸房更加寬敞的地方,然后學著當初看見姜桂蓉回到家中時那樣,身體歪斜著,然后往前邁開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