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通知他過來看一下。大市的調查員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查出該異常的真相。”趙文博提議。
鄭瑞軍卻搖頭道:“還是不要打擾他,人家說不定在查更重要的案子,又沒通報我們。我們最好不要去干擾人家辦案!”
“好吧。”趙文博聳了聳肩,扭頭看向沈星,“晚上你要不要來?”
“我看情況吧。”沈星瞥了一眼鄭瑞軍。
而對于王法醫來說,他基本是長年累月蹲在法醫室這犄角旮旯里,整天解剖和研究著尸體。
所以肯定晚上都在這兒,何況從工作角度來說,王法醫還對姜桂蓉這具特殊尸體非常感興趣,甚至想要親眼看到對方是怎么移動的。
要不是他恪守職業操守的話,怕是會悄悄解鎖那合金打造的尸體盒。
當然,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同屬一種作死的行為。
幾人一邊交談,一邊離開了法醫室。
其實沈星也很想晚上過來看一看,但一想到夜里菲菲又是一個人在家里,或許那行蹤不定的二貨又會出現,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要怪也只怪異常總是在晚上出現的情況居多,現在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大晚上把菲菲一個人丟在屋里出門。
總之現在姜桂蓉尸體處于特殊案件調查組的控制之下,如果趙文博能一個人處理掉這異常最好,如果無法處理,人家也說了將會移交給上級,不用自己擔心。
在他離開之后,鄭瑞軍打了一個沉重的哈欠,往特調組的辦公樓方向走去,辦公室里的沙發就是他的床,平時工作累了基本都在那兒休息。
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夠,很顯然他要回辦公室再睡個回籠覺。
而趙文博則是呆在法醫室,目前他跟進的案子只有這個,反正也沒地方去,不如就在法醫室里守著。
王景中法醫的想法則和鄭瑞軍一樣,昨天夜里他觀察異動的姜桂蓉尸體一直到凌晨五點才休息,此刻也早就熬不住了。
把自己關在里面的值班室,那里有一張小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呼嚕聲。
睡覺前,王法醫習慣性的把3號陳尸房的機械鑰匙放入趙文博前方的桌子抽屜里。
這機械鑰匙有點類似十字架的形狀,且快要到成年人的手掌那么長,如果停電,3號陳尸房的密碼鎖和指紋鎖將會暫時失效,這個時候就可以用機械鑰匙直接打開。
趙文博瞥了一眼放入機械鑰匙的抽屜,收回目光,一眼不眨的盯著監控視頻,特別是3號陳尸房內的視頻。
此時法醫室內還有兩名年輕一點的法醫,一男一女,兩人在聊著昨天下班后的軼事,不時傳出笑聲。
趙文博沒有搭話,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大概半個小時后,法醫室的座機電話響起,那年輕女法醫拿起電話問了一句,通話片刻后放下電話,對男法醫道:“剛剛萬金路出車禍,死了兩名路人,駕駛員也死了。他的尸體現在放在刑事組的解剖室,讓我們過去驗一下他是否喝酒。”
男法醫納悶道:“聞一下就知道了吧。”
女法醫一臉無奈:“他開的是小貨車,拉了一車的白酒全灑了。”
男法醫恍然點頭,兩人跟趙文博打了聲招呼后,很快離去。
趙文博瞧了瞧四周,現在這個房間里已經沒人,他掏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團煙霧,感覺精力頓時充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