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女人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很明顯她聽懂了沈星的所有話。
不過沈星等了片刻,發現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如今可以肯定,“顧問”一直以來都與這黑衣女人有著聯系,否則趙文博那里不會出現一個一模一樣人,冒充趙文博將“顧問”從禁閉室里放出來。
而現在看來,沈星認為當時那出現在監控視頻中的趙文博就是一個和他本人相同的木偶罷了,這和那偽裝成店員替換自己的長歌小姐姐木偶的手段一樣。
這也是沈星為什么會聯想到“顧問”的原因。
至于為什么“顧問”會與這黑衣女人達成協議,用木偶的方式來對付自己,沈星則暫時不明白。
但以“顧問”的思維方式和行事手段,沒有人能猜到這家伙在想什么,上一秒與你好如基友,下一秒就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再順便踩上一腳。
不過有一點沈星可以肯定,這家伙不管做什么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就好像上次取走面壁人的血液,就肯定是因為需要這血液做什么。
一想到面對這狡猾的、手段詭異多端的家伙,沈星就感到腦仁發疼,他有種預感,自己在今后還會與這家伙有深度接觸,所以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至于委托黑衣女人這只異常用木偶擊殺自己,或許本來的目標并不是沈星本人,或許目標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林菲菲也不一定。
現在沒有線索,沈星只能胡亂猜測。
畢竟“顧問”通過和自己接觸,無意間發現了菲菲的特殊,再故意自己不出面而是利用黑衣女人的木偶來試探,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
收回心神,此時房間門外的走廊內,那滾滾黑氣已經跟著這黑衣女人涌進了屋里。
這女人每走一步,身后的黑氣就往前涌動一分,瘋狂翻滾著,但并不會超過她的身體水平線。
一股強烈的惡臭感在屋內彌漫開來,這種惡臭讓沈星不由自主的感覺惡心、不適,本能的產生了抵觸的感覺。
對此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種訝異感,感覺眼前這女人有些特別的古怪,至于古怪之處暫時說不上來。
但這種惡臭對于他來說,比起以往自己聞到的尸臭都還要臭很多,是一種完全無法形容的臭味。
盡量屏住呼吸,沈星全身的黑筋覆蓋而出,將1點模因值注入到了手中的黑色匕首中。
從匕首的外觀來看,注入模因值后也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對于其他異常來說,此時的這把普通匕首,已經具備了擊殺它們的能力。
“啊——”
就在此時,沈星身后的椅子上,那靠坐在上面有氣無力的袁阿婆,忽然發出了一聲熟悉的喊叫。
沈星回頭一瞧,就見她的身影在此刻變得更為單薄,已經能夠直接透過袁阿婆看到她身后的椅背。
下一秒,袁阿婆自己抬起了雙手,似乎在盯著它們,不多時她的身體變得更加透明,猶如一層薄霧。
隨即她放下雙手,抬頭看向沈星。
就如一縷輕煙飄過,袁阿婆整個人霍然被吹散,扭曲成綢緞一般的曲線,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沈星的目光在空中凝聚片刻,回過頭,就見那黑衣女人已經靠近自己不足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