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宗宇的權力自然無法從井中出來,所以能夠即時看到交易效果的幾率并不高,沒有楊添這里來得實在。
“你們不會為了試探,真往井底拋人下去給那家伙食用吧?哪怕就是陳尸房里的死人也不行啊!”沈星納悶道。
“沒有,我們拋了一只羊。”謝宗宇道:“而且是活的,這對于那井中的異常來說,它嘗到的味道應該是一樣的。”
“等等。”此時沈星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最開始劉德培掉進了井里,這井底的異常以為是他的孫子劉小凱送給自己的食物,難道它沒有把劉小凱的‘快樂’反饋給他?”
謝宗宇和楊添對視了一眼,前者道:“反饋了,這件事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嗯,待會兒再說,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頓了頓,謝宗宇似乎在回憶剛才要說的話,接著道:“那只羊被拋下去不久,楊添故意把自己寫好的紙條放下去,問那異常滿不滿意。很快異常回復,說是味道不錯,但比劉德培的味道要差點。”
楊添接過話道:“就在這異常反饋后沒多久,我還在井邊并沒有離開時,我老婆忽然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她剛剛出門倒垃圾,在垃圾箱里發現了一個破爛皮包,里面裝滿了錢。”
謝宗宇露出無奈微笑:“誰也沒想到楊添的‘快樂’竟然是以這種狗血的方式來臨!而且來得很自然,仿佛就是‘運氣’使然。”
楊添繼續道:“隨后我把新的紙條放入井中,問它那包垃圾箱里的錢是不是它做的,誰知它并沒有回答,而是重新問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沈星一愣,因為他發現楊添在說到這里時,臉色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它說,我的肺看起來似乎很干凈,很香甜,不像謝組長的肺,不僅輕微萎縮,還布滿了黑垢。”楊添說到這里忍不住身體輕顫了一下,仿佛是下意識的反應。
看得出來,楊添應該從來不抽煙,而謝宗宇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泛黃,那是常年拿著點著的香煙才造成的,可以肯定是個老煙鬼。
所以兩人的肺部健康程度肯定完全不一樣。
沈星聽到這兒眼瞳微縮,詫異道:“它能直接看穿你倆的身體狀況?”
“我懷疑這與我們吸進去了大量的臭氣有關!”謝宗宇推測道:“并且,這家伙不僅可以通過我們吸入從井底散發出來的臭氣觀察我們,還可以借此做其他一些詭異的事。”
話落,謝宗宇緊皺眉頭,看向楊添一直捂著的左肺部位。
楊添嘆了口氣:“我當時同樣很驚訝,感覺井中那家伙就像一臺透射儀器,可以給人拍胸片了。不過很快我就忽然感到了身體不適,就是感覺腹腔的某個部位忽然一空,隨即有一陣輕微的疼痛感,并且嘴角溢出一些血液……嗯,僅此而已。”
沈星有些動容,問道:“只是輕微疼痛,沒有痛苦的倒下去?身體外也沒有傷口?”
“沒有。”楊添道:“就仿佛隔空取物,我本來在身體里運行正常的左肺,忽然就消失了,體內只留下輕微的創傷,以及輕微的疼痛感。這種痛感在第二天完全消失,但是我的身體卻開始表現出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的趨勢,導致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再說說當時的情況。”沈星提醒道。
“當時我只是本能的感覺身體無法承受,頭很暈,力氣在快速流失,但這只是我驚慌失措時的錯覺,只是辨不清真偽,實際上我的創傷很小。”楊添道:“我和謝組長都被這隔空取內臟的一幕給嚇壞了,不敢再在井邊停留,趕緊返回了公路旁的治安車。”
“謝組長下令全面封鎖了段家老宅,而我則是被快速送往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秘密檢查。”楊添繼續道:“在醫院里,醫生也被我體內的變化驚呆,他們說我的左肺的確沒有了,但卻仿佛是被做了一場手術取出,創傷非但很小,就連一些本該出血的部位,也并沒有留太多血,而且最主要的是,身體外沒有一點創口,也就是那左肺真的是直接從體內憑空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