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墻外。
謝宗宇此時已經走到了那關閉的小門處,他有些猶豫,手里拿著打開小門的鑰匙,考慮到底要不要開門進去看看。
剛才沈星的決定有些匆忙,而在謝宗宇看來,似乎還有些急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了對付井底異常的辦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實際上,謝宗宇懷疑是不是沈星在隱瞞著什么。
鑰匙抵到了鎖孔上,謝宗宇的動作停下,仔細琢磨了片刻,他在想要不要打開這道門。
如今沈星可以說是自己請來的援手,就是看中了這人持有的紅心證,證明他的確是對付異常的一把好手。
現在如果自己開門進去,等于是不相信對方,一旦打開這道門,肯定會惹得沈星不高興,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后果也不一定。
想到這兒,他縮回了手,回憶起沈星的表現,那井底異常的確在碰見沈星后有了反常,至少忽然間就變慫了,言明自己無法與沈星交易。
從這一點就可以說明,自己請來的這個幫手的確不是省油的燈,或許人家真有對付井底異常的辦法,只是不宜公開。
就好像自己,同樣也有不宜公開的曾用下三濫的方法對付異常的經歷,如果當時讓人家撞見,不管是誰,怕不是連殺了對方的心都有。
有了這個念頭后,謝宗宇放棄了之前的想法,后退了兩步,將鑰匙收了起來。
高墻內,枯井邊。
貓偶那蒼白無比的臉顯得極為陰沉,目光中恨意流露,她也沒想到這口井竟然就是這井底異常的本身。
這導致剛才自己有了受辱的經歷,不過嚴格說起來,這口“井”剛才那一系列無法描述的動作是針對黑衣女人的,而穿上黑衣的貓偶,就如披了一層黑衣女人的皮膚,她本人已被完全包裹起來。
不過就這個樣子,也使得貓偶感覺很不舒服,此刻大為惱怒,鋒利尖銳的貓牙嗑得咯咯作響。
其實她剛才憑借自己的實力也可以逃脫,只不過還要費一番周折,而假使她憑借自己的能力逃出枯井后,一定會立刻將所有怒氣和怨氣全部撒在這口枯井上,把這些破敗磚頭一塊一塊全部拆下來,讓對方知道惹怒自己的代價。
沈星本來還要詢問她在下面遭遇了什么,但一見貓偶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立刻閉上了嘴,心中大概有了數。
頓了頓,問道:“你看見它在井里的表現形式沒有?是人還是其他的一些形態?”
“它沒有實體,但表現方式像人!特么的臭男人!喵——”
貓偶說到激動之處,直接飆了一句母語,上下四顆尖牙翻出嘴唇,隱隱有光澤閃耀。
沈星:-_-||
過了片刻,等貓偶稍微緩和一點后,他繼續說道:“你好好回憶一下,呃,不愉快的經歷可以不用回憶,還有沒有在井底看見其他什么特別之處?”
貓偶將翻出嘴唇的四顆尖牙收了回去,低頭沉吟。
“雖然它的表現方式很像人,但應該是虛幻的,在它本體所形成的暗域內,這家伙應該可以幻化成任何東西。”說到這兒,貓偶仔細想了想,補充道:“它所依仗的就是自己的氣息,應該出不來這個地方。嗯,不是出不來,該怎么形容呢?是……離不開這里。”
“暗域?”沈星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不顧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異常之間使用的一個名詞,專門指某個控制領域,就好像……黑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