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無法感知外界,實際上是無法感知他現在所處于的這個夢境。
也就是如今沈星遭遇和之前那兩個場景中一樣,他無法感知當前這個夢境中的存在。
眼前的阿柴消失,畫面整個變幻,沒有過度,沒有經歷黑暗,一種極為生硬的切入感降臨,他再次升起一種場面強行融合的感覺。
抬頭一瞧,自己還是在牟靈的姑媽家中,只不過此刻是站在通向二樓的那高低不平的樓梯中間。
低頭往下方看去,竟然看不見一樓,自己的腳下被一層厚厚的白霧所覆蓋,不知道白霧下方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那里還有沒有樓梯的存在。
此時的場景,與剛才他在某個場景中看見的一模一樣,而在那個場景中,分別出現了兩個自己從沒見過的人。
一個是牟秀芬正在外地讀大學的女兒,另一個是站在角落中的穿著睡衣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也不到三十歲,不知道是誰。
此刻結合阿柴剛才的提醒,沈星仔細一琢磨,自己和牟靈在進入這個房屋后,就不知不覺的已經睡著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睡在客廳里的,但從阿柴的語氣中,沈星得知在現實中自己和牟靈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否則阿柴早就在看見自己的第一時間告訴他了。
而從他們走上樓梯的那一刻開始,應該就進入了第一個夢境。
沈星感到很驚異,實際上他從進入屋里到現在,都并沒有產生任何不妥的感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但這顯然并不是來自異常的精神攻擊,反而像是一種具有安眠、讓人心神在某一刻徹底放松的手段,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在這第一個夢中,沈星和牟靈兩人遇見主臥室里的牟秀芬后,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木化情況。
唯一沒有木化的是屋里的男主人嚴漢山,他一直站在臥室門口,并沒有進入,而且在看見沈星和牟靈產生了異樣,忍不住在門外失聲叫了起來。
這么一看,那第一個夢境應該是屬于嚴漢山的。
因為他在那個場景里一直處于第三視角旁觀一切的發生,而發生的那一幕,也恰恰是他內心最感到恐懼的一幕。
這應該是潛意識中的擔心在夢境中的具現。
當然,并不是說做夢的人,在夢中就不會夢到自己遭遇危險,這與某些人的心理狀況有關,如果是碰到有被害妄想的人,他的每一場夢中,怕是都會讓自己遭遇一些本來就害怕的后果。
而剛才在隔壁小臥室中的第二個場景,沈星則無法猜到是誰的夢,看樣子似乎是牟靈做的夢。
因為他在那個場景里曾和牟秀芬正在讀大學的女兒有過對話,她女兒長得很像嚴漢山,但自己之前并沒有見到過這個女生。
如果能在夢中見到這女生的話,那就說明做夢的人,在現實中肯定和她相識。
所以做夢的人不是牟靈就是嚴漢山,要不就是,主臥室中的牟秀芬?
想到可能是牟秀芬后,沈星的心臟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
現在看來牟秀芬已經完全被那木雕異常控制,她是主導這些人睡著并做夢的主因,所以應該不會自己也在臥室里做夢,否則可能就沒有誰主導大家的夢境了。
剛剛從嚴漢山夢中出來,那家伙立刻又做第二個夢的機會很小,所以有可能是牟靈的,只是牟靈并沒有在第二個夢中出現,所以幾率同樣很小。
這么一看,只有那一直站在墻角的陌生女子幾率最大。
這女子自己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