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人的初衷肯定是好的,放走“顧問”,換來鶴山百姓一段時間的太平。
只是“顧問”本身就是一個禍患,且相比其他異常來說,智商高的離譜,放走后的災難,誰也無法估計。
現在從貓偶的口中,沈星得知一個地方的異常不可能完全滅絕,所以他就猜測到,當時是“顧問”實際上并沒有完整的將所有異常信息提供給他的契約方。
或許這當中玩了什么文字游戲,“顧問”只是提供了表象的異常,一些更深層次的異常仍舊在鶴山存在著,而且因為文字游戲玩得溜的原因,這份契約也不會受到契鬼的約束。
當然,這契約有沒有請出契鬼約束也都還是未知。
不過自己今后在閱讀契約時,還得提防“顧問”搞鬼才行。
現在被“顧問”騙了的人,或許就潛伏在鶴山特調組中,且組長顧飛、副組長丁文鷹的嫌疑很大,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一些重要組員。
這一點沈星不準備隱瞞,而是準備提醒一下他們,必須隨時提防某個地方爆發的異常案件,而不是以為太平日子還會一直這么持續下去。
“你是想找一只魅嬰嗎?”貓偶不知道沈星在想什么,一句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星點點頭:“確切的說,是想要找一份魅嬰鼻息。”
“那東西其他異常和人根本無法觸碰,你找來干啥?”貓偶問。
不過隨即她就拍了拍自己的貓嘴:“小主,是我多嘴了。”
沈星仍舊回答了她:“其他人不行,但我能夠使用魅嬰鼻息,只要找到魅嬰就行。這樣,我們在報刊或者電視上打一份醫學測試廣告,就說可以幫助這些特殊家庭緩解孩子的病情,并有一定幾率為其進行斷根治療。當然,在確定接下他們發來的申請之前,我們要先做一個判斷,哪個孩子,才是你口中所說的被魅嬰上身的。”
貓偶略一琢磨,感覺可行:“好的,廣告由我來發布,提交上來的申請則由你來決定。”
話落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貓尾巴擺動了數下,又道:“對了,這段時間我在重新聚集死貓的尸氣,準備多制作幾個我的手下出來,如果你看見附近有貓在走動,不要驅趕它們,要愛惜,要喂食,還要告訴阿柴同樣也要愛惜。”
“沒問題。”沈星一口答應。
上次自己將貓偶手下的貓全部殺掉,菲菲也殺了一只,這間接導致貓偶元氣大傷,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照顧一下她制作的新的貓體,只是舉手之勞。
按照慣例,貓偶回來看看后又從窗戶口跳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見。
沈星回到樓上繼續做木雕,大概十二點左右上床睡覺。
夜深人靜。
博士高級公寓內的環境宜人,遠離街道,傍晚聽不見任何汽車行駛的聲音。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趕工做木雕,即使睡著了,沈星都有一種仍在手握雕刻刀不斷在木料上來回走刀的錯覺。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見有人在上樓,腳步聲很輕,但卻沒有刻意隱瞞的感覺。
不多時,這人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口處。
因為菲菲的臥室就在對面,沈星強迫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不關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臥室門敞開著,那上樓來的人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示。
沈星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可這夢境卻極為真實,他能感覺到對方,卻無法醒過來。
感覺中,大約數分鐘后,那人走進了臥室,對著那排擺放了異常木雕的木架走了過去。
這人站在木架前,似乎是在觀察這些木雕,不過并沒有伸手去觸碰。
在此期間,沈星仍是有種做夢的感覺,自己成了旁觀者,以第三人的角度根本無法融入到眼前的場景中。
這木架上擺放的木雕都是曾收容過異常的木雕,與黑暗系木雕根本不同。
那人看了片刻的木雕后,扭頭又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星,隨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