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瓶、擺件、桌椅等物,基本無一完好。
就連地面也到處是坑坑洼洼,天花板上的吊燈只能看見一個光禿禿的造型,其余裝飾品和燈泡不見了蹤影,而地上散落的玻璃渣子中則到處是它們的痕跡。
不僅是客廳,通往臥室和衛生間的過道上,到處都是一個個淺坑,過道的墻壁和天花板上布滿了一團團黑色,已經無法清除。
而衛生間作為沖突發生的第一現場,里面鏡子碎裂、浴盆破爛、瓷磚脫落、水龍頭似乎也已經壞掉,正在一顆一顆的滴水。
看著這一切,沈星略有些尷尬,本來想著借這駱家的地方,將撕裂先生引來實行自己的計劃,一個木雕就完事兒了,哪里知道會搞得這么驚心動魄。
這個家里的東西、除了兩間臥室和廚房以外,基本全廢了。
“好在保住了廚房和臥室。”沈星自言自語,拿出手機給剛剛離開之前留下了電話號碼的駱父打了過去。
此刻駱父、駱母在醫院已將駱婷月安排好,兩人身體都很虛,所以同時也辦理了住院手續,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躺在床上。
三張床一字排開,正好占了一個病房。
接到沈星打來的電話后,正在打點滴的駱父語氣中透出期待:“沈先生,怎么樣?”
沈星道:“呃,事情挺順利的,已經搞定了。”
“那我家里還有那些臟東西嗎?”駱父忙問。
“臟東西倒是沒有了,就是家里現在被搞的挺臟、挺亂的。”沈星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駱父興奮的點頭,“家里臟了可以打掃,沒關系,沒關系。”
“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等你們回家了看了再說吧。”沈星道。
駱父也沒想到那么多,連聲道:“謝謝,謝謝你,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
掛了電話,沈星將屋里還能夠亮著的燈關了,然后把能收拾和清理的地方簡單清理了一遍,隨后出了客廳,使勁將這扇同樣已經凹陷的門關起來,還推了一下,唯恐沒有關上。
不過只是推這一下后他就不敢再動了,因為他有種感覺,再動一下這門可能會整個從門框上脫落下來。
帶著收容了數只異常的滿足,以及駱家全家人的衷心祝福,沈星滿意的離開,回到酒店,然后訂了第二天下午的機票。
他準備第二天上午還是去醫院看一看駱婷月及其家人,不管怎么樣,這姑娘也算和葉聽有些緣分。
在沈星離開駱家不久,這一片混亂的家中客廳,那斷成了兩截的沙發前,一只碩大的老鼠出現。
這老鼠通體灰色,胡子既尖又硬,仿佛針刺一般,身體滾圓肥大,但絲毫不影響它的行動。
它出來的很突然,似乎是從廚房或者衛生間的方向過來的,無聲無息,沒有到其他地方去,而是出現后立刻爬行到了斷裂的沙發前。
探出鼻子嗅了嗅,這只老鼠快速爬進了左邊斷裂的沙發底下。
因為這里是不常被看到的地方,沙發下的地面非常臟,能看到一些糖紙、頭發團還有牙簽等物品。
老鼠徑直往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什么水果核的圓圓的東西爬去,在它靠近后,張開嘴對著那圓核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