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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后,王若珊把沈星的木雕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起身拿了一套干凈衣物去衛生間洗澡,換了衣服后,又將被褥換掉,丟進了洗衣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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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直在廚房忙碌,王若珊將床上收拾干凈后,再也睡不著,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整個人曲腿蜷縮在沙發上看著某個電視劇,并且將聲音調得較低。
“媽,你在做什么?”
她沒有進廚房,因為害怕看見那幻覺,不知道自己進去后,會不會又瞧見母親正在自殺,所以只是在外面詢問。
“在做肉沫,早上拌面條的肉沫沒有了。”母親在廚房里回答,聽聲音很正常,“你不睡覺了嗎?被剛才的電話吵醒了?”
“嗯,睡不著了。”王若珊道。
看來沒有出現什么幻覺。
她胡思亂想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電視機,很快被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劇情吸引,不再多想。
大約半個小時后,系著圍裙的母親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從客廳的電視機前走過,顯得急匆匆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盯著電視的目光被母親走過的影子干擾,王若珊看向了母親的側影,以為她忘記了什么東西在客廳外面,似乎要拿回廚房急著用。
但很快就見母親迅速來到客廳打開的窗戶前,毫不停留的攀上了窗臺,一只腳跨了出去,然后半個身子緊跟著鉆出。
王若珊一驚,忙道:“媽,你干什么?”
她想要起身跑過去拽住母親的衣服,但剛剛才站起來,母親的另一只腳已經跨過了窗戶,一躍而下!
由始至終,母親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動作急切,顯得非常決絕。
“啊”的一聲尖叫,王若珊站在原地嚇得六神無主,幾乎是同時,她聽見廚房里忽然傳來菜肴倒進油鍋里的聲音,頓時反應過來。
快速走到廚房門口,只見母親好端端的站在煤氣爐前,背對著自己,翻炒著菜。
王若珊一顆心落了地,扭頭看向剛才那扇窗戶,微微皺起了眉頭,那窗戶已經被打開,不過剛才她似乎還記得,這扇窗戶應該是關閉的。
“剛才是你在叫嗎?”母親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剛才王若珊在尖叫時,她正好將菜倒進鍋里,油煙四起,聲音較大,所以并沒有聽得很清楚。
“沒,沒事。”王若珊搖了搖頭。
沒有猶豫,她立刻回到臥室,將沈星的木雕抱了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不多時母親炒好了晚餐的菜,開始招呼王若珊準備吃飯。
“爸呢?怎么還不回來?”王若珊起身幫忙端菜,隨口問道。
“說是出去逛逛,去超市買點明天的菜回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應該也快回來了。”母親正說著,門口傳來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這不,剛剛說著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