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總部派來的那個人是誰,現在自己全靠他的木雕將幾只非常棘手的異常給收容清除了,完全沒有后顧之憂,這些都是這位沈老師的功勞。
在當地的特調組中,可以說已經在內部將沈星這個人神化,傳說他本身就是異常,一種可以將自己的特性轉化到木雕里,再使得木雕可以吸收其他異常的異常。
當然,這些都是以訛傳訛,王組長可不相信。
如果沈星是異常的話,特調總部那一關就過不了,不可能給沈老師那么高的頭銜。
“他沒過來,已經直接進學校里去了。”那看起來似乎有一個小官銜的治安官道。
“什么?”王組長一驚,趕緊沖出了指揮車,往學校門口看去。
就見一個年輕人已經進入學校大門,一臉溫和笑容,正回頭在對替自己開門的特調員和治安官點頭,隨即往里面走去。
王組長頓時一張臉都白了,他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向門口,一聲暴喝。
“他怎么直接進去了?!誰給他開的門?”
一邊吼一邊往門口沖,“學校現在處處危機,你們心里沒點逼數,都不知道嗎?”
對著那名特調員和治安官就是一通咆哮。
雖然王組長在心里很尊敬沈星,但他更清楚學校里面的危險不是一個雕刻木雕的特殊能力者就可以隨便進入的。
里面那只異常初步估計應該是超等以上。
當初沈星告訴過特調總部,如果地方上發現大致在超等這種級別的異常時,一定要專門通知他,他非常感興趣。
所以按照程序,王組長進行了上報。
學校里那個陌生而孤僻的男人,已經被監控完整拍攝下來,所以他們一并將這孤僻男子的影像資料傳了過去,讓沈星有時間提前一步雕刻了這男子的模樣。
直到他們發現木雕根本無法靠近這男子時,才感覺到了不對,并對這孤僻男子的等級進行了重新評估。
但現在的問題是,還是沒有誰能夠真正靠近這孤僻男子,對方對陌生人極其敏感,而他本人也絕不接觸不熟悉的東西,這也就無法使得木雕觸碰到這只異常。
原本特調組準備采用原始辦法,也就是動用門羅套裝看看能不能直接轟殺,可如今學校里全是人,有老師和大量同學,已經在學校里被困了第三天了。
而且孤僻男子的行蹤很詭異,無法定位其確切的位置。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這些被困在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絕對已經開始虛脫,但因為被孤僻的人進行了情緒控制,他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身體機能運轉緩慢,倒還沒有出現脫水的情況。
按照常規處置方法,在不能使用門羅套裝的情況下,只有請靜電融合度高的特調員出馬,但因為有沈星提前說明,所以總部直接將他派了過來。
王組長的咆哮和生氣不是沒有道理的,據現在看來,但凡與那孤僻的男子有過接觸的人,不管是眼神對視、身體觸碰,或者只是在這個男子周圍的某個范圍內,最后的結果都會是被同化,暫時找不到解救方法,因為靠近的人有一定幾率同樣會被立刻傳染,變得孤僻靜止。
目前為止,他們已經“損失”了五名特調員,此刻都在校園里,要不就獨自站著,要不就是身體扭曲的在學生群中,還有三名特調員因為在監控范圍外,暫時還沒找到在什么地方“孤僻”。
被王組長大吼的兩人此刻顯得很委屈,那特調員道:“組長,他剛剛出示了紅心證,我只能……”
“你不會等我過來再放行?”王組長依舊怒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