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記憶我沒有,但是我以前的事記得。”
“你的這次穿越是自己造成的,還是他人造成的。”
“他殺。”黑衣人沒有說是他人造成的,而是說他殺。
落塵埃覺得被殺是件很傷感的事情,講的人傷心,聽的人難過,索性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對你以前的事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黑衣人:“……”
落塵埃手上的三個物件,可是貨真價實的三金,怎么像結婚時候的三金。
她二姐、三姐、四姐結婚的時候,就聽爸爸媽媽說過三金: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
她趁著大家高興的時候,去湊個熱鬧,站到那還沒有一分鐘,就被爸爸催趕:“你在這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趕緊去看書。”
落塵埃不知道跟誰借了膽子:“我看看那個三金長啥樣?”
“把東西收起來,這么貴重的鎖好了,別給丟了。”爸爸的招牌式動作,旱煙桿在桌上敲敲,以示父威。
“孩子想看就看看,又丟不了。”媽媽懟了爸爸后,柔聲細語的對她說:“塵埃啊!等到你結婚的時候也有這些,現在你要好好讀書,知道嗎?乖,去復習。”
本來有說有笑的屋里,卻因為落塵埃的出現,變得格外安靜。
落塵埃上面有四個姐姐,在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靠種地維持生計的偏遠落后的山村里,兒子繼承香火是很重要的事情。
媽媽在生落塵埃時難產,傷了身子,一直沒再有小孩。
落塵埃從記事起,都是大姐帶著她,大姐去哪她就去哪,她就是大姐的跟屁蟲。
家里的孩子多,負擔重,只能供一個人上學,于是爸爸決定誰的成績好誰就上。
十一歲的大姐背簍里不僅有書本,還有一歲的落塵埃,課堂上大姐一邊學習,一邊照看背簍里的落塵埃。
爸爸對大姐說:“給小五起個賤名吧!好養活。”
塵埃,細小的微粒,有的眼睛都看不見,可有可無的存在。
村里的男孩子才起賤名:石頭、鐵牛、二狗……
塵埃還算好聽點吧!
大姐放學后會教妹妹們識字、寫字,因而妹妹們都是有學識的,故而嫁的還不錯。
落塵埃天資不足,反應遲鈍,18歲踩著最低錄取分數線考上了大學,偏偏又生了一場病,在家養了半年多。
開春的時候,在去學校報到的長途車上,睡著了,醒來便在定王府了。
她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這夢卻很真實。
“以此為聘,向姑娘求親,姑娘可愿意?”
“求親?”太草率了吧!他們第一次見面,臉上都是泥水,都不知道對方長啥樣,就求親了。
傳說中的閃婚。
居然讓落塵埃碰到了。
“這是我全部的家當。”黑衣人見落塵埃遲遲未回答,補充道。
落塵埃正在組織語言中,聽到'全部家當',按下了暫停鍵。
好大方啊!居然把身上的金子都給了她,不過,這金子可是黑衣人的,若是黑衣人知道有人拿他的金子求親,會作何感想?
“前面有個村莊,我們可在那落腳,雖是茅草屋卻可以遮身。”黑衣人掃過水稻田,“種種地也是極好的。”
落塵埃重新組織語言中,水稻長得是極好。
“這里的生活條件艱苦,但卻自在,你說是嗎?”
“是啊!自在。”這樣的生活她過了十九年,苦嗎?她不覺得,更多的是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