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埃手里握著定王的手帕,白白凈凈的上面什么圖案都沒有,落塵埃又整齊的疊好,挪了挪位置,抱起了右胳膊。
墨藍色的衣袖上有點什么,不容易看出來。
禍害了定王的左衣袖,又開始禍害右衣袖。
定王對自己養大的孩子甚是放縱,反正都是擦,擦哪里都可以。
“臉皮是人工做的。”定王的話猶如定心丸,落塵埃止住了哭聲。
“為什么改名字?”定王的身邊平靜了,他知道落塵埃想翠兒,怕翠兒發生了不測。
“翠兒姑娘想讓落小姐長命百歲……”
“多子多福。”落塵埃補充道。
“是,翠兒姑娘想讓落小姐多子多福,長命百歲,所以改成了長命堂。”假翠兒說出了名字的由來。
“你的聲音能不能改改。”男子的容貌,女子的腔調,讓人聽得別扭,定王真想把那張臉皮再給假翠兒粘上。
“習慣了,一時難改。我的身形和翠兒的差不多,模仿了翠兒這么多年,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假翠兒回顧這么多年的模仿歷程,自認為無人能識破,“定王是如何知道我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定王的話高深莫測,有智商的就猜猜,沒智商的連猜都省了。
“落小姐是怎么識破我是假的翠兒?”
“真的就是真的。”落塵埃對于虛心求教的,會不吝賜教,能不能聽懂,全看個人的悟性。
假翠兒被帶了下去,定王命人去查長命堂。
蠟燭被油燈取代,落塵埃不解,“為什么要換成油燈?”
“本來就是用的油燈。”定王拔下門框上的匕首,那塊臉皮讓落塵埃避退三尺。
“那為什么之前點蠟燭?”
“油燈有油,怕你弄灑了。”
放到高點的地方就行了,難不成落塵埃還會爬到高處去?
落塵埃閑得慌,爬到高處就為了把油燈弄灑了。
落塵埃找定王理論,“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那張半空中的臉皮,似乎在說,知道你不是小孩子。
落塵埃雞皮疙瘩掉一地,跑到圓桌對面坐下。
定王放下手中的臉皮,“怕他灑到你身上。”
這就像我們小的時候,父母怕我們受傷了,把危險物都收了起來,長大了怕別人傷害我們,處處保護著我們。
小時候的我們終會長大,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舔著傷口,笑著說:我很好。轉身卻淚流滿面,再一笑,擦干眼淚,大步向前。
若干年后,我們可以控制不哭,但卻止不住眼淚,省事,不用擦眼淚了。
越長大我們越簡單,笑容是唯一的表情。
喜歡笑的我們,并不是真正的開心,但是看到我們笑容的人,他們會開心。
笑容滿面的我們,早已千瘡百孔,選擇笑容,是我們的善意。
請微笑吧!趕走苦難,請微笑吧!趕走陰霾,請微笑吧!我要堅強。
“那個藥有問題。”假翠兒老是讓她喝藥,藥里有古怪。
對于生病的落塵埃來說,丫鬟讓她喝藥,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落塵埃不喝藥的時候,督促她喝藥,是丫鬟的職責所在。
在經歷了生死大逃亡,落塵埃自然有所警惕,而且魂歸原身,她已經是一個正常的人,再加上現代的人生觀,價值觀,智商偶爾會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