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風把落塵埃送回到花轎里,落塵埃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頭和腳橫在兩邊的窗戶中,以此來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花轎像蹦蹦床一樣,上下彈著,然后又翻起了跟頭,本來就頭暈的落塵埃,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這是在哪里啊?
她這是在干什么?
金手指:落塵埃,你還好嗎?
金手指:落塵埃,你怎么樣了?
金手指:落塵埃,我把你送到懸崖邊,你自己多加小心……
落塵埃腰間佩戴的精致小扇子滑落到轎底,閃著白色的光把花轎推到了崖邊。
那把精致的小扇子與崖邊擦肩,跌落了下去。
花轎窗戶上的布簾被挑開了,定王笑嘻嘻的說道:“落姑娘,你讓本王找的好苦啊!你怎么在花轎中?”
“本小姐樂意,你管不著。”落塵埃囂張跋扈的說道。
“落姑娘,你若是想坐花轎,本王買給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真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那我要———錢,把錢給我吧!”落塵埃等著定王給錢。
“落姑娘,本王的意思是給你買花轎,買回來的花轎是現成的,你想什么時候坐就什么時候坐,本王若是給你錢,你再去買,那太麻煩了。”
落塵埃跪在轎中,一手撐在轎底,“本小姐暈轎了,難受的很,你看這吐的……”
“哎呦!本王尋思著落姑娘是該難受的,瞧瞧,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我沒有力氣了,你扶我起來,轎中的味道太沖了,我要出去。”落塵埃虛弱的說道。
“落姑娘是讓本王憐香惜玉,可本王征戰沙場,最不會的就是憐香惜玉,不過,本王可以為落姑娘破例一次。”定王依舊笑嘻嘻的說道,然后從窗戶口把手伸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落塵埃左手的銀簪子刺穿了定王的手掌,麻利的再拔了出來。
定王抱著他的手掌,鬼哭狼嚎,蜷縮在地上打滾,“落姑娘,本王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你你……你就是毒蝎心腸,你……哎呦!疼死本王了,落姑娘,你倒是過來看看本王,陪本王說說話……”
去看看你,再給你刺穿另一個手掌?本小姐沒那個精力。
疼死了,未必吧!聽你嘹亮的嗓音,內力充沛,有那勁就造吧!
從花轎里出來,落塵埃懶得理地上那位,徑直向前走去。
“落小姐,本王送你回去吧!”定王禮貌的說道。
“不用了,本小姐自己可以回去,你去忙你的吧!”落塵埃快走幾步。
“落小姐,這附近有危險,你一個人不害怕嗎?本王也沒什么事,護送你一程。”定王尾隨其后,壓低聲音說道。
落塵埃偷瞄一眼定王的手,完好無損,回頭看去,那邊地上沒有了那人,但是花轎還在那里。
“落小姐,如果一會兒本王與那些危險的人過招,你切記一定要跑快些,不用管本王,本王會想辦法自己逃脫的。”
“那你呢?你能打過那些人?沒把握是吧!該跑的是你,那些人又不是找你的,你湊什么熱鬧。”落塵埃想要甩掉身后的尾巴,快走變成了小跑。
“本王是來幫你的,不會獨自離開的,你要相信本王,落小姐,本王看你臉色蒼白,還是走慢些吧!”定王想要去扶落塵埃,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怎么不扶了,怕落塵埃刺穿他的手掌?
那就不要跟著落塵埃,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就會突然襲擊。
刺穿手掌是小,刺穿脖子……
落塵埃掃了一眼定王,眼神警告,不要再跟著她。
定王收到那眼神,感覺脖子涼颼颼的,自覺的與落塵埃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