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的父親不會做那樣的事,昨天晚上父親還和她說他還是準備報警,他得為自己和家里人正名,他不愿意背著這樣的污名,讓家里人也被人看不起。
可為什么還沒等報警,父母就死了呢?
看著父母的尸體,他們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對她笑。
于茗那刻崩塌了。
她要說法,她要真相,她要公道。
可沒人給她說法。
學校說是她父親做了不好的事,他們和女生的家長沒有報警讓于佩山坐牢,已經是寬大處理了。于茗的母親來學校鬧,沒人打她,是她自己摔倒磕傷了,怪不得學校。
于佩山跑來替妻子討公道,是想訛學校,最后于茗父母出事也不是在學校,他們沒責任。
于茗問學校要監控,可是學校那邊說監控壞了,不給于茗,于茗再去,就會被攔住,不讓進,進入也會被趕出來。
撞死他們的司機說,是于茗的父母闖紅燈,橫穿馬路,他不是故意的,責任也不全在他,他家里很窮,也賠不起錢,他可以去坐牢。
司機撞死他父母的那個地方很偏僻,監控也是壞的,沒有人證可以證實于茗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警察那邊調查以后,以于茗父母闖紅燈,被撞身亡結了案。
因為被撞的司機家里沒錢,就算判了,于茗也拿不到錢,不但拿不到錢,司機的家人還任意辱罵于茗,辱罵于茗的父母。
于茗讓警察調查他父親的事,還她父親清白,警察查了一頓說,于茗的父親確實做了那樣的事,不過因為于茗的父親已經死了,所以受害人的家屬不追究了,還讓于茗去謝謝人家。
至于于茗父親去學校那天發生了什么,學校的監控壞了,但有老師和學生作證,曲風鈴是自己摔的,和學校無關,出事也不在學校,所以學校沒責任。
于茗找不到人給她說法。
撞死于茗父母司機的媽媽和媳婦在案子沒判前,天天跑到于茗家門口罵,罵于茗的父母是禍害,自己找死,卻害她兒子,把于家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司機的子女還沖上來打于茗,沖于茗吐口水什么的,于茗還手,他們一家人都會上,于茗動手,他們會報警,說于茗要打死他們。
天天這樣鬧,警察來了也只是勸兩聲,說兩句就走了。
街坊的風言風語,學校的冷漠,別人的指責,同學的厭惡眼神,一切都沖向了于茗。
一切都想壓垮于茗,而這個時候離高考只有一個月了。
于茗病了。
于茗發了高燒,躺在家里,她沒有叔叔伯伯,她沒有舅舅阿姨,沒人管她,因為她爸爸那樣的名聲,幾個遠親也不敢沾染于茗。
于茗生病的第四天夜里,有人砸了她家的鎖,到了她的床前,準備對她用強。
那一次于茗拿刀砍傷了那個人,那個人帶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