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于茗都參與了,如果不是她,那些人現在還逍遙法外,不過她并沒有親自動手殺這些人。
那個春節,于茗還是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屋里亮著的只有遺像跟前的兩根白蠟燭。
于茗不知道她是不是該落淚,她知道她變了,從小父母家人就教她善良,讓她做一個正直的人,可是她不后悔,若是不能給父母報仇,她枉為人子,哪怕以后她的心在地獄沉淪,得不到救贖,她也不后悔。
于茗報了仇,可心卻像是空了,頭兩年,于茗的心思除了在學習上,她還得打工養活自己,還得謀劃給父母報仇,她哪兒有心思和別人交往。
現在事情完結,于茗想改變自己,她也交了一個朋友,可惜結果并不好。
后來于茗更不愿意和人交往了,她是孤單的,不和群的,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她都不想去接觸,她也不愿意和人深交。
可以說,于茗的心是被她自己鎖起來的。
至于家里這邊,因為沈禾父親進去,副校長進去,又有人提起了當年的事,知道于茗的父親是冤枉的,很多人開始上門說于茗可憐,說那些壞人該死如何如何。
看著他們的樣子,于茗覺得諷刺,豈不知這些人也是害人之人。
議論聲于茗聽的太多,別人怎么說,于茗不在意了,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他們都是無關的人。
可那些街坊鄰居竟然有人找她借錢,說什么要買房子,娶媳婦,于茗反正一個人,也花不了什么錢,有錢的話就借給她,她還能念于茗的好。
于茗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臉。
有人想借于茗的房子住,說家里不寬敞,于茗反正一年也回家不了多久,把房子借給他,他給兒子住,等于茗放假回來,于茗可以住他家,等于茗大學畢業,肯定去別的城市了,房子空著也沒用,給他,他肯定說于茗的好話。
去年還有人要低價買于茗的房子呢,因為他們那邊傳出來要動遷的消息。
于茗通通拒絕,她不在乎別人背后說她什么,因為從她十五開始她就知道,吵架,廢話那么多沒用,別人該說還是說。
如果一個人攔在她面前找事,那就動手好了。
她也不是沒打過架。
那些高中攔路的女生,如果不是那把匕首,她說她沒家人了,誰攔著她,她就殺了誰,她們能害怕?
如果不是在彭帥對她用強的時候,她給了對方一刀,對方能跑?
大一的時候,她放假回來,一個大男人因為他媽訛于茗,要打于茗,于茗還手了,過后那個男人要揍于茗,被于茗揍的鼻青臉腫,他媽躺進醫院要于茗拿錢,可最后他們沒訛到于茗一分錢,從那以后這家人再見她,躲的遠遠的,如果不是于茗強硬,他們肯罷休?
大學期間她一個女孩打工,就沒有半夜遇到危險的時候?有過,但她解決了。
于茗在外面從不喝酒,因為她怕人心,她怕她會醉,她怕有人會在酒放什么,她怕她自己護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