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慢慢的松開了于茗的手,她很想閉眼,她害怕于茗的目光內有害怕或者可憐,可是她又不想閉眼,她想知道于茗眼內的情緒。
于茗的手輕輕的撩開了半邊的頭發,把花蝶的小臉露了出來。
花蝶的一邊臉很正常,很干凈,可另外一邊臉上卻有一塊傷疤,那是燙傷,還是大塊的,看著很嚇人,破壞了她的美感。
這就是花蝶害怕見人的原因,也許是從小到大,花蝶都受這塊燙傷的影響,被人嘲笑,被人罵丑八怪,所以她不出門,她也沒有朋友,她一直是孤單的一個人。
花蝶一直盯著于茗的眼睛,于茗的情緒她看的很分明,在看到自己的燙傷的那刻,于茗的眼內沒有害怕,沒有嘲笑,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平靜,就好像看一個正常人。
為什么會這樣?
她真的不害怕,也不會嘲笑自己,也不同情自己?把自己當普通人?
“其實你很漂亮的,這燙傷不是你的錯,正視它就是了,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它,也許會有人覺得它難看,破壞了你的美,那是他們的原因,不是你。為了不能接受它的人,你把自己藏起來,這對你不公平。”
于茗用手輕輕的摸著花蝶的臉,她不害怕,也不同情,沒什么好同情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花蝶沒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什么,長這么大,她還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對她說。
“其實她們都不怕你。”
于茗指的是輕語和小花,如鳳。
花蝶看向了三人,真的嗎?雖然她也住在四樓,可她幾乎沒出來過,也沒和這三個人有什么交集,但她每次看到小花,如鳳,輕語三個人一起說話,她心里是有些羨慕的。
“有啥怕的啊,不就是個燙傷嗎?老娘,不,姐姐身上可是一身的疤,誰敢嫌棄我,我砍了她。”
如鳳說的最火爆,她也真的沒覺得有什么可怕。
“對啊,我沒害怕過你,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是想找你玩的,可惜你不出來。”
小花有些遺憾的說著,她也沒覺得可怕。
花蝶楞了,是這樣的嗎?是自己把自己封起來的?其實她們都不怕自己,想找自己玩的嗎?她又看向了輕語。
“別看她,你別看她是一個氣質女神,也許她的真面目能嚇死你。”
于茗出聲,誰知道輕語是人是鬼。
“你可真不怕輕語她打死你。”
如鳳沒好氣,就算她想護著于茗,可她打不過輕語啊,于茗為啥總氣輕語啊,不過輕語好像并不能把于茗如何,輕語也有吃癟的時候啊,這樣一想,如鳳又高興起來。
輕語看了于茗一眼,但是她并沒有反駁,她也不怕花蝶。
都不怕她,也不嫌棄她,那她這么長的日子把自己一直關在屋內,胡思亂想是為了什么?
花蝶不知道說什么了。
“突然手癢,要不我幫你化個妝?”
于茗問著花蝶。
明凱都要無語了,這就是女人?他一個大男人是真不懂啊,于茗和這些人交朋友沒什么,不用打,也許他們就能過去了,這是智慧,可是這化妝算什么啊,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我,我化過,很丑。”
花蝶的聲音很輕,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你不會化。小花,我沒化妝品,用你的吧。”
于茗喊著小花,小花成天打扮的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的化妝品。
“沒問題。”
小花一聽立馬就跑到了屋里,拿出了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