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讓大武仔細想,當時大武在場的。
劉鳳英也看著兒子,她不明白兒媳婦問這干嘛,但肯定有她的用意。
“我想想啊。”
大武努力的回想,高哥出來的時候,胳膊和身上有血,一邊胳膊垂著,表示他胳膊受傷了,他另外一只手是捂著胳膊嗎?
不是,是了,他手里拎著一個籃子。
“他拎著籃子。”
大武想起來了。
“那籃子里面有東西嗎?”
于茗繼續問。
“籃子里……我想想,對,我看了一眼,籃子里放著他的衣服,沒別的東西吧,不,不對,有東西,那衣服的位置不太對,下面有東西,那衣服是為了蓋住下面的東西。”
大武通過衣服的位置判斷出高哥的籃子里面有東西。
“他撿塔子了還是裝的蘑菇?他不是說遇到野豬,他讓人跑,他最后下了樹就出來了嗎,那他還有心情撿東西?還用衣服蓋上,那是怕人看啊。”
劉鳳英說話了,當時她兒媳婦也撿了塔子,不過后來她兒媳婦把塔子放下了。
“不一定是什么,但是他籃子里有東西,你們不覺得高哥不太正常嗎?”
于茗通過大武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她一直在想高哥的目的,他的性格有些改變,而他的目的則是要帶人上山,昨天他明明說再不上山的,怎么只過了一夜就變了?
他明明知道里面多危險,上山可能是死,可是他在主動要求帶人上山,他在主動的領著大家去送死,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于茗就算猜出了高哥的目的,她也沒法阻攔,她說高哥是領大家去送死,人家不但不聽,還有可能會罵她,對她動手,畢竟現在在大家的心里高哥是好人,是仁義的人。
“你這一說還真是,以往見高,他老是笑呵呵的喊著嬸子,說話聲音不大,人也隨和,可今個一見,我就覺得哪兒不對勁,感覺他這個人,咋說呢,不一樣了,有點冷森森的感覺。”
劉鳳英被于茗這提醒,還真有感覺。
大武沒說話,他和屯子里的人有很多不熟悉,他每次開車帶媳婦來屯子里,他也不出門,在家里看電視,看手機,看電腦,或者給他爹修修摩托,他媳婦上山,他最多就是拉他們一下,他又不上山,所以和人不熟。
“嗯,是有點。”
張昌也點頭,他和劉鳳英生活在屯子里的時間長,經常和屯子里的人打交道,沒事的時候,他們還常在一起跳廣場舞,他老伴和他還是領舞的,和他們說話的人也多,所以他也算對大家熟悉。
那就沒錯了,高成的籃子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
肯定不是塔子和蘑菇,如果是,他不會蓋上,因為這東西就算有幾個,也沒人會說什么。
他把什么帶出了林子?
他要上山,他要帶人去送死會和他帶出林子里的東西有關嗎?
昨天她把塔子放下,雖然她沒立即走出林子,但于茗有個感覺,如果她不放下那塔子,說不定她和劉鳳英是走不出林子的。
為什么高哥可以?
林子選擇了他?
高哥和林子有了什么協議,所以要帶人去林子送死。
如果這趟去,死了人,而高哥卻活著回來了,那于茗就能證實自己的猜想。
可是,怕是要死不少人吧,到那個時候這個屯子會有多少家哀傷。
高哥怎么說的?
他只說他頂在前面,他并沒有對大家的生死負責,他也沒做什么保證,可是就算這樣,也引得大家都去,這個高哥,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