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進別人家,這是羞辱!
王陶抬頭,眼中有怒色。
“公主還請自重!”
高陽一襲紅衣,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屑的道:“賤人!”
啪!
王陶的肩頭挨了一遍。
“啊!”
高陽摧動馬兒出了王家,徑直去了道德坊。
“賈平安,出來!”
姜融在邊上壓根不敢管。
高陽竟然來了,這個女人……賈平安眸色幽深,說道:“公主請回吧。”
高陽盤桓良久,最終暴怒而去,“我明日再來!”
屋里,除去賈平安之外,包東和雷洪霍然都在。
“此事已經證實了是個圈套,”賈平安沉吟著。
“是個圈套。”包東依舊是這般的給力捧哏。
雷洪扯著臉上的胡須,“老包,說些有用的。”
包東振振有詞的道:“大家都沒精打采的,某的作用就是讓大家輕松些。”
雷洪看向賈平安,“小賈你說句公道話,老包這樣是不是很沒用。”
男人說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說沒用!
包東握拳!
賈平安干咳一聲,“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價值。”
以后等他發達了,大搖大擺的走在朱雀街上,包東在身邊捧哏,那才是人生巔峰啊!
缺了狗腿子的少爺,那還是少爺嗎?
“王陶在戶部度支司任職郎中,度支司郎中負責收,員外郎負責支。侍郎和尚書都不能干涉。”賈平安覺得這個構架有些奇葩。
包東竭力證明自己是有用之人,“王陶是郎中,員外郎馬成。小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是一個小圈子,這個小圈子沒幾個人能監督,若是王陶和馬成勾結,貪腐有多容易。”
包東一怔,“不至于吧。”
大唐現在的貪腐案不多,大伙兒下意識的就沒往這些地方想。
但戶部不同!
“王陶家中的證據多半是尋不到了,許公雖然有些小問題,但這等事空穴不來風,王陶定然有問題。”
老許雖然呆萌,但這等事兒卻不會犯傻。但他沒想到這是個圈套,就在他彈劾時,王陶家一把火燒掉了所有證據,完成了埋人的程序。
賈平安目光炯炯的道:“王陶收,馬成支,一出一入,一進一出……若是馬成不參與,定然會漏洞百出。”
“可這不好查。”雷洪覺得該展示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戶部的賬簿繁瑣,而且此事發生后,關隴那些人定然不給咱們接觸賬簿的機會。”
“英國公剛到尚書省,他也沒辦法一下插手進去。”
雷洪一臉深沉的道:“尚書省里有不少人心向那些人,英國公能維持就算是不錯了。”
不錯!
賈平安贊許的道:“雷洪有些意思。”
包東羨慕嫉妒恨,“就是滿臉胡須,沒女人喜歡,做不得官。”
雷洪淡淡的道:“你哪里知曉,有些女人最喜歡某這大胡須,某的兒子以后當然也是這般大胡須,想來無數女子會為他著迷。”
賈平安看了雷洪一眼,覺得這等雷公臉能找到媳婦就不錯了,“查馬成!”
百騎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上午就傳來了消息。
“馬成花錢不算大手大腳,就是喜歡玩女人。”
雷洪拉扯著臉上的胡須,神色凝重的道:“而且馬成家中養了幾條大狗,不好進去查探。”
“嚶嚶嚶!”
聽到大狗二字,四仰八叉躺在邊上的阿福下意識的看看門外,然后往賈平安的身上爬。
“老子抱不動你了。”賈平安一邊把阿福往下拉,一邊問道:“玩女人也要花錢,他的錢哪來的?”
“他對那些女人很摳門。”雷洪說道:“唯一一個……”
“誰?”賈平安握住阿福的前爪。
“陳玲。”包東總算是得了機會插嘴,“這女人原先是青樓女子,后來被馬成贖身做了小妾。那陳玲手段了得,竟然把馬成哄的團團轉,每日讓她坐著馬車出來轉悠,花錢不少。”
賈平安在沉思。
良久,包東干咳道:“小賈,玄奘那邊五日后就要來了,如今已經過去了一日……”
“知道男人最大的弱點是什么嗎?”賈平安突然問道。
包東隨口道:“男人的弱點不就是臍下三寸那點事嗎?”
“粗俗!”賈平安淡淡的道:“是吃喝嫖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