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前世見過的分析。
做噩夢,大多是因為某件事的負面刺激,甚至是長期刺激。這些刺激導致了焦慮,。
蕭氏焦慮什么?
大概離不開王氏,不把這個老對手干掉,她沒法安枕。
但王氏的背后有小圈子背書,后來李治和武媚為了廢后去求了長孫無忌,只得到了冷臉。
所以蕭氏的愿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那么這個焦慮就沒有止境。
越想越煩躁。
最后做噩夢。
當時專家說最好聽一些柔緩的音樂,比如說貝多芬。
可賈師傅不會這些啊!
難道他能高歌一曲?估摸著回頭能被李治弄個半死。
但……
他對兩個內侍說道:“可有木魚?”
兩個內侍搖頭,不知道他說的木魚是什么。
難道還沒出現?
賈平安病急亂投醫,“那弄個竹竿來。”
……
李治今夜睡在了王氏那里。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還有叫罵聲。
“怎么回事?”
他坐起來,王氏也醒了,起身道;“怕是有事。”
外面傳來了內侍的聲音,“陛下,是蕭氏那邊的人。”
蕭氏和王氏是死對頭,她的人過來,自然沒好果子吃。
“何事?”李治的聲音有些沙啞。
“說是那邊又做噩夢了。”
王氏心中幸災樂禍的,但卻一臉同情的嘆息道:“陛下,這怕是沾染了什么因果吧。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蕭氏那個賤人,種的一定是怪胎。
“那個掃把星無用?”李治不禁有些失望,“罷了,朕去看看。”
皇帝竟然連夜要去那個賤人那里,我呢?
老娘呢?
老娘明年就是皇后了,你還要著緊那個賤人!把老娘置于何地?
王氏最大的問題是無子,但她背后的勢力龐大,蕭氏再怎么作也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蕭氏這個賤人,經常譏諷她是不下蛋的母雞,當真該死。
想到這里,王氏抱住了皇帝的手臂,如少女般的撒嬌道:“陛下,夜深露重,出去容易受寒……”
你抱著朕,朕心寒!
李治瞇眼道:“朕去去就來。”
“陛下……”王氏想到了最近得到的消息,皇帝喜歡去感業寺。
感業寺里也有一個賤人,那個武媚。
男人都是不安分的東西,皇帝寵愛蕭氏,但看樣子也喜歡那個武媚,若是引入武媚……這二虎相爭,老娘就在邊上看熱鬧,豈不快哉?
武媚出身不算顯赫,比不得蕭氏這等背后有世家門閥支撐的女人,腰桿硬不起來,自己能輕松的控制住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得力幫手……
王氏的腦海里轉動著各種念頭……
……
竹筒被找來了,已經干透了。
賈平安又弄了根棍子,自家蹲在那里,輕輕敲動……
“咚!”
很單調的聲音。
里面依舊懼怕的蕭氏楞了一下。
“咚!”
“咚!”
那個先前盯著賈平安的宮女出來一看,就罵道:“大晚上敲打,作死呢!來人,弄走他!”
蕭氏被皇帝寵愛,自家又跋扈,弄的身邊的人也跟著眼高于頂,除去皇帝之外,大概誰都不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