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有事告假。”他去請假,隨后就去了東西市的糧店查探。
“某請教……”
伙計打瞌睡,不搭理他。
楊德利摸出了一串銅錢,撥了十文錢下來,想想又弄了五文,心痛如絞的遞過去。
伙計仿佛是有透視眼,竟然睜開了眼睛,“客人何事?”
楊德利按住十五文錢,問道:“某問一事,若是你知曉,這十五文錢就是你的。”
伙計的眼中多了貪婪之色,瞄了楊德利的錢袋子一眼。
但他顯然不知道楊德利的秉性,號稱一把米能吃三天的狠角色。
“那些高官的家人……每年領祿米的時候,他們可來這里販賣過糧食?”
伙計皺眉,警惕的道:“你問這個作甚?”
楊德利搖頭,“某想做糧食買賣,可不懂這些,有官員的家人說能賣給某,可某不大敢收。”
伙計只是看著他的錢袋。
這是覺得錢不夠?
太貪心了!
楊德利本不想給,可最終還是又摸了五文錢出來,咬牙切齒的道:“再沒有了。”
伙計這才說道:“那些多了去。每年領祿米的時候,就有不少官員的家仆來賣糧食,多多少少不一定,價錢也能比市價低一些。”
楊德利心中一喜,再問道:“加起來能有多少?”
伙計想了想,“一年某這里大概能收三十石吧。”
楊德利算了一下,東西市的糧鋪不少,若都和這家一般,那少說每年有四五百石的出入。
他稍后回到了倉部,請見向長林。
值房里有炭盆,暖洋洋的,讓人想打瞌睡。
向長林剛打了個盹,被吵醒了不大高興。
見到是楊德利是,他的臉都拉長了。
這貨一來,多半沒好事。
“何事?”他小心翼翼的捋捋自己下巴那一小束胡須,打了個哈欠。
“啊……”
他順帶伸個懶腰。
楊德利興奮的道:“向郎中,某知道那些損耗哪去了!”
伸懶腰最好別半途終止,否則容易岔氣。
向長林的身體僵住了,覺得腋下腰側那里痛的不行。
“岔氣了!”
他的手就這么舉著,一嘗試放下就難受。
“這好辦。”楊德利過去,一巴掌拍在向長林的背上。
“嘶……”向長林倒吸一口涼氣,覺得那股子氣竟然就這么散去了。
“你說什么?”
楊德利說道:“某知道那些損耗哪去了。”
“哪去了?”向長林活動著手臂,覺得很是舒坦。
“咱們的人多發出去了。”
啥?
向長林覺得腰肋處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