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內侍沒漢末時那么牛,但做官,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王忠良問道:“為何愿意讓孩子在這里干活?”
家長笑道:“孩子在這里干活,回家后都知道節省了,也不挑食了,見到家中靡費,還會出言指責……遇到事情竟然能說的頭頭是道的,某心中歡喜,一問,說是在這里干活學到的,既然如此,某自然希望孩子在此多干些時日。”
竟然如此?
王忠良急匆匆的回宮稟告。
李治捂額,“他一番話哄了國子監上下,肖博等人對他感激零涕。隨后一番話又讓學生們心甘情愿的干活……這個掃把星,怎地……”
這操作真的沒法說。
王忠良說道:“賈平安還教了他們一種做事的法子,遇事把事情分解到最初的時候,隨后一個個的分析琢磨……”
李治的眸子里多了凝重之色。
“他還說了……為官要心中有大唐,若是心中只有自己,這等官,就是米蟲。”
李治瞇眼,“這便是為官的根基。若是只知為了自己和家族,這樣的官員,他的眼界不高,格局不大。若是心中有大唐,他的眼界自然就高,做事的格局就大……這等官員,才有機會進了朝中。”
“這是那位異人教授的學識!”李治自信的道:“否則一個十余歲的少年,他如何能懂這等法子?”
他看著王忠良,“你可懂了?”
呃!
王忠良諂笑道:“奴婢懂了。”
他這是糊弄。
可李治今日心情不錯,就追問道:“說說。”
等半晌沒聽到動靜,李治放下奏疏,就見王忠良一臉便秘的模樣,不禁捂額,“蠢人!去,邊上跪著。”
王忠良苦著臉去邊上跪著。
李治微微頷首,對于身邊人,他要的不是聰慧,而是知道分寸。
王忠良有些蠢笨,在這里反而是優點。
……
養濟院的施工進度越來越快,賈平安看工期超前太多,就把學生們趕了回去。
他回到了百騎,包東先來訴苦,“賈參軍你去了幾日,某帶著兄弟們巡查感業寺,那些女尼壓根不給進去,連往里面看一眼都不許……”
當然不許!
賈平安知道這廝多半是想借題發揮,就沒搭理他,“雷洪呢?”
提到雷洪,包東一臉唏噓,“先前告假,說是媒人給他尋了個美嬌娘……”
哎!
哎!
二人同時嘆息。
“校尉說了,只管去。”
可憐的雷洪,為了他的終身大事,連唐旭都違反了原則,放任他告假。
晚些,雷洪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新衣裳,神采飛揚的進來。
“如何?”包東關切的問道。
雷洪笑道:“那小娘子性情不錯,可終究和某無緣,哎!她定然會私下哭泣,但某不想勉強自己,所以……只能委屈她了。”
包東木然,“是啊!”
賈平安無語……
“賤狗奴!”
外面傳來了唐旭的叫罵聲,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怎么了?”
唐旭氣咻咻的道:“包東來給某煮茶!”
包東去了,有人問了邵鵬,老邵咬牙切齒的道:“先前咱和老唐遇到了千牛衛的蔣巍,老唐不過說些讓千牛衛抓緊操練之類的話,可那蔣巍卻冷嘲熱諷,說我百騎都是一群糙漢,沒有學問人。”
雷洪一聽就笑了,“邵中官,賈參軍的詩才他們難道能比?”
邵鵬冷笑道:“他們聰明著呢!這不就專門提文章。那些千牛備身家學淵博,文武雙全的不少,哎!”
“一群賤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