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路去了感業寺。
“陛下。”娃娃臉笑的很是純真。
王忠良想呼喝一番,可娃娃臉沒說話,徑直進去。
晚些,武媚出來了。
“你……”李治看著她,心中想的卻是宮中的混亂,“你可想出去?”
那雙長眉微微一顫,旋即平靜。
“陛下,貧尼只想在此了卻一生。”
她需要矜持。
當年太宗皇帝旁觀訓馬,那匹烈馬無人能降伏,太宗皇帝說若是朕當年……定然能降伏了這匹烈馬,隨后問眾人可有法子。
她那時隨侍在旁,心中想出頭,就說道:“請陛下賜下三物……”
隨后就是一番簡單粗暴的言論。
記得太宗皇帝當時撫須大笑,狀似暢快。事后武媚把太宗皇帝的言行翻來覆去的琢磨,卻發現了問題。
那是冷漠!
在聽到她的回答后,太宗皇帝從此就沒多看她一眼。
我錯了。
在以后的歲月中,她不斷的反思著當年。
她的回答太直接了。
在沒有得到帝王的寵信之前,這樣的回答只會讓帝王厭惡。
所以,她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獲取帝王的信重。
而蕭氏和王氏之爭,就是她可以利用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她必須要表現的很溫順,能輕易被帝王或是貴人掌控。
此刻,她的腦海里浮現了那個少年的身影。
——阿姐,蕭氏厲害。
蕭氏能怎么厲害?
不外乎就是帝王支持。
也就是說,皇帝對后宮掌控無力,他需要一個可控的幫手。
如此,我便收斂了渾身的鋒芒。
她盈盈一笑,眉間全是溫婉。
李治呆滯了一瞬,他心動了。
若是要尋幫手,他有許多法子,但……
這個女人讓他心動了。
“你……”他微微頷首,“等著就是了。”
這是許諾,但皇帝的許諾最不值錢。
武媚深知。
當年先帝聽聞她美貌,就把她招進宮中,可最終卻以冷淡收場。
帝王的信任不可憑!
我……
要靠自己!
……
賈平安大醉。
回到家中后,他一覺睡到了半夜。
醒來時,他覺得腦袋有些痛。
這是純正的糧食酒,為何為頭痛?
前世他喝過許多種酒,最怕的就是土茅臺,那等低度米酒喝著很順口,口味很淡,但你醉了都不知道。
肚子里餓的在打鼓,怎么睡都睡不著。
起床,他去了廚房。
廚房里有水缸,里面養的有魚。還有一些熏肉。
賈平安生火,切了一小塊熏肉,弄了一條魚宰殺了。
熏肉切丁,和魚一起蒸。
魚出鍋,撒上蔥花和調好的調料,燒熱油淋上。
嗤拉……香味撲鼻啊!
熱一碗米飯,賈平安就站在灶臺前美美的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