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撫須笑道:“某這里有個方子,只管吃,三日定然能讓英國公重新理事。”
晚些方子送來,藥買來,甚至還煎了。
李勣親自把藥汁倒進了茅房里,隨后回去安然入睡。
……
賈家。
賈平安已經睡了。
但他有些認床,就像是前世和女友分開許久后,再見面親熱時竟然就有些別扭和難為情……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外面,一個男子悄然爬上了墻頭。
他緩緩順著溜下來,噗嗤一聲,竟然踩斷了枯枝。
枯枝斷裂的聲音很脆生,男子蹲在那里看看左右,半晌沒動靜,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一路順著摸向臥室。
路過一個房間時,男子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就湊過去看了一眼。
人的好奇心幾乎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是孩子還是飽經風霜的政客,好奇心如影隨形。
借著外面的微光,他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這東西竟然在齜牙。
一聲咆哮后,男子被一爪子抓在了臉上,但卻忍住了慘叫。
身后有人勾住了他的脖頸,腳下一絆。等他倒地后,膝蓋壓在了他的后腰上,陰測測的說道:“哪來的?”
男子喘息道:“偷東西,某……想偷些東西。”
“徐小魚。”
“二哥。”
“你覺著他可是來偷東西的?”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不像。”
“為何?”
“若是偷東西,他會帶口袋,還會帶繩子。”
男子喘息著,苦笑道:“真是偷東西……”
他本是趴在地上,突然一下側身,準備脫離背后的控制。
可他剛發力,就覺得腰部一酸……
“娘的!當年某在軍中時,軍中的老卒親手教的手段,便是悍將也逃不脫,你特娘的想多了。”
徐小魚羨慕的道:“二哥,你一只手就能擒住他,這手段回頭教給某吧?”
王老二罵道:“從身后勾脖子,下絆子,隨后頂腰,某哪一個沒教你?果然郎君說得對,你這小子就是不專心,明早就苦練,一個練百遍,看你還忘不忘。”
阿福就站在前方看著他們,王老二說道:“完事了,阿福你接著睡。”
阿福轉身進去。
這里面就是它專屬的地方。
徐小魚弄來了繩子,把賊人綁上。
王老二去了主臥。
“郎君?”
賈平安本就沒睡踏實,聞聲起來,“何事?”
“郎君,抓了個賊子。”
賈平安瞬間就想到了小圈子和王琦。
賊人被堵住嘴,身邊擺著短刀,甚至還有一枚細長的鐵釬。
“郎君請看。”王老二指著這些東西介紹道:“短刀殺人,但若是怕血腥味被人嗅到,或是擔心血留在自己的身上,就會用這個鐵釬……當年某是斥候,就帶的有這等東西,捅腰子一捅一個準,再攪動一番,連叫都不會叫……不行就捅天靈蓋,一下就死。”
馬丹!
大半夜的,賈平安脊背發寒。
“可訊問過了?”
“不肯說。”王老二搖頭,“某想下狠手,可擔心慘叫聲驚動了人。”
賈平安問道:“王琦的人?”
男子垂首不動。
“果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