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家子弄到了道德坊的豬圈里。
“哎!看看,賈參軍要養豕了。”
坊民們很是興奮,有人說道:“這賈參軍難道還吃豕肉?”
于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認同。
“洗刷一番!”賈平安在指揮家仆伺候這些豬。
洗洗刷刷的,這些豬安然進圈。
但隨即閹割的事兒很麻煩。
尋誰?
賈平安去尋了郎中,一聽是閹割豕,郎中差點把藥匣子丟在賈平安的頭上。
“這是羞辱老夫呢!”
賈平安想辯駁,可邊上的人都鄙夷的看著他。
擦!
這年頭二師兄地位不高,誰都不待見。
賈平安灰溜溜的回到家中,冥思苦想。
宮中倒是有這等高人,能輕松的割蛋,但那等人賈平安沒法請,也請不到。
“咦!”
賈平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帶著禮物去了英國公府。
“小賈來了。”
李勣回歸尚書省,整日事務繁多,回到家就想歇息。
“英國公,某這里帶了些美酒……”為了手術他還得準備消毒的東西,為此用土辦法弄了些高度酒,聊勝于無,死活就看那些小豬的造化了。
“美酒?”
李勣眼前一亮,“來人,弄了好菜來。”
二人隨即坐下,李敬業在邊上磨皮擦癢的,“阿翁……”
李勣看看那個小酒壇子,“酒不多,你年少,自家喝別的。”
這是我的親祖父?
李敬業一臉‘我是買菜贈送’的模樣,讓李勣真想一巴掌抽去。
晚些打開壇子,李勣深吸一口氣,“好酒!”
高度酒倒上,李勣一口干,然后被辣的眼睛發直。
“好……好酒!”
賈平安還是不大喝酒,倒了一杯慢慢喝。
他給李勣倒上,等半醉后,就說道:“英國公,某這里有些難事……”
李勣已經二麻二麻的了,大手一揮,“說。”
“某那里養了一群豕。”
“養尸?”李勣對豕這個東西壓根沒啥概念,一開口就讓賈平安格外的膈應。
“是豕!”賈平安想死。
李勣喝了一口酒,“何事?”
“某想……”賈平安并指如刀,惡狠狠的道:“某想閹割了它們,郎中有法子,刀法卻差。刀法好的卻不懂醫術。想來想去,唯有英國公刀法醫術兩開花……”
李勣已經有些暈沉了,“小事,明早老夫告假去一趟。”
“多謝英國公。”
李敬業把他送出去,一路抖機靈,“兄長,你哄阿翁去閹割豕,回頭阿翁酒醒了定然惱怒,可卻不好反悔……你自求多福吧。”
賈平安卻不怕這個。
“無所謂……”他哼著歌回家。
第二天李勣醒來,覺得有些頭痛。
“好酒!”他不禁贊了一句,然后昨日的記憶就和放電影似的在回放。
美酒。
還有什么……
“閹割小豕?”李勣想殺人。
還什么刀法醫術兩開花,老夫的醫術是治人的,老夫的刀法是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