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擔憂的杜賀一眼,“你去外面散播些話,就說賈家的酒坊來個官員,一路鞭打仆役,賈平安話都不敢說。最后只能棄了酒坊。”
這是要坑人啊!
杜賀回想起賈平安先前的言行,這都是把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位置上,可卻是行強者之事。
這叫做什么?
坑人不賠命!
他在準備禮物。
阿姐要進宮了吧,在李治的孝期結束之后,她就悄然從感業寺進了宮中。
送什么好?
賈平安想了許久,卻不得要領。
送值錢的,得了吧,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阿姐不缺錢,在感業寺沒地方花錢……可進宮后應當要花錢吧。
比如說用錢收買打賞幾個宮人什么的。
賈平安的腦海里馬上就浮現了后世宮斗劇里的情節。
楊煥東一路狂奔沖進了皇城,守門的軍士一臉懵逼。
他尋到了兵部,一番哭訴,兵部大怒,徑直請見皇帝。
“陛下……”
李治聽了一番賈平安狂暴粗魯,跋扈不要臉的控訴后,就把事情丟給了程知節。
這是為何?
老程不是不管事嗎?
兵部尚書有些懵,但想到老程此人不得罪人的性子,就喜滋滋的去尋他。
“去問問。”程知節目前是左屯衛大將軍,但他資歷深,功勞高,真要較勁的話,老梁都得低頭。
他看著文書,神色平靜。
“大將軍,那賈平安跋扈非常,一見面就抽打了兵部的官員,楊煥東過來。”
楊煥東的衣裳依舊是那個模樣,就和乞丐似的,身上的鞭痕也沒處理,倍感凄慘。
程知節看了一眼,兵部尚書滿懷期待的道:“這等人難道不處置?大將軍,若是如此,以后兵部的人下去誰還會尊重?”
所謂軍律無情,在許多時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兵部下去監察酒坊竟然被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程知節皺眉,“他為何打你?莫不是瘋了?”
兵部尚書心中一喜,卻不知曉老程的手段。
賈平安不瘋,為何打你?
一句話就把此事從欺凌變成了爭執,老程的水平確實是能甩梁建方幾條街。
“下官只是呵斥告誡那些奴隸,賈平安就沖了過來鞭打下官……”
楊煥東眼眶都紅了,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程知節淡淡的道:“老夫知曉了。”
晚些派去的人回來了,稟告道:“大將軍,賈家如今都撤出了酒坊,說是兵部派去的人太霸道,賈家擔心惹禍上身,愿意把酒坊雙手奉上。”
程知節看了楊煥東一眼,眼神依舊平靜。
老程還是那個老程啊!兵部尚書心中歡喜,問道:“那他為何打人?”
來人面色古怪的道:“說是那些奴隸既然送到了酒坊,自然就是賈家的人,該如何處置是賈家之事,楊煥東帶著人狠命抽打,這是在抽打賈家的財產,是可忍……孰不可忍。”
兵部尚書一拍案幾,然后發現有些過了,急忙看了程知節一眼。
老程濤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