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某家中養了一頭食鐵獸,可它見到金鐵都不敢碰,這是食鐵獸。而人卻分外的勇猛,什么都敢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咽。”
“這是長生之道!”
尉遲恭舉杯痛飲,酣暢淋漓。
“誰長生了?”
賈平安回身拱手,“告辭。”
他毫不留戀的走了。
尉遲恭從被先帝警告后就蹲在家里不出門,但人無聊啊!
于是這位大佬就在家里修建樓臺館所,可風景每日看也會厭倦,那么就來煉丹吧。
尉遲恭服丹多年了,賈平安不覺得自己能勸動他。
就算是他當眾來一次化學實驗,尉遲恭依舊會嗤之以鼻。
所以……有這功夫,不如早退。
尉遲循毓送他出來,半路上問道:“先生,那東西果真是毒藥嗎?”
“是藥三分毒,何況重金屬。”賈平安隨口說道:“在西南多有這等重金屬礦石,溪水從上面流淌而過,有人在下游取水飲用,中毒后……其人易怒多動嗜睡,腹痛腹瀉惡心嘔吐。”
賈平安出了鄂國公府,尉遲循毓呆滯了。
他去尋了尉遲恭的貼身仆役。
“阿翁可是易怒多動嗜睡?”
仆役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被毒打多次,難道還不知道嗎?
“是。”
“阿翁可腹瀉嘔吐?”
“最近幾年有些。”
尉遲循毓覺得心亂如麻。
賈平安就沒有這等心理負擔,出去之后就去了東市。
一路看著各種熱鬧,等有胡女表演雜技時,賈平安也混在人群中叫好。
所謂的雜技,就是在一塊木頭上走來走去,難度低的像是在敷衍。
可大伙兒看的是胡女。
這胡女穿的極少,不時拋幾個媚眼,大膽的一塌糊涂。
“好!”
當胡女來了個大膽的動作時,眾人不禁轟然叫好。
賈平安也跟著起哄。
然后他念念不舍的回身,準備回家。
王悅榮來東市為巴陵采買東西,在馬車上聽到叫好聲,就掀開車簾。
恰好賈平安回身。
四目相對。
王悅榮的心一下就劇烈的蹦跳了起來。
“小王。”賈平安笑的很燦爛。
他甚至還招手。
就像是遇到了老朋友一樣。
王悅榮覺得胸口那里有些發熱,脹脹的。
她對專心趕車的車夫說道:“看你也餓了,想去吃些東西,我在這里轉轉,晚些在大門外面接我。”
車夫樂了,停車等她下去,然后自己去尋樂子。
賈平安也愣住了。
這個娘們怎么就下車了?
而且……她竟然沖著我走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懵。
王悅榮走近,干咳一聲,“你……武陽伯,你對公主不敬。”
這是什么神仙話題?
賈平安對巴陵哪來的敬意?
上次在終南山里巴陵挖坑準備埋了他,這還指望他有敬意。
這女人莫不是瘋了?
賈平安一看,發現王悅榮面色微紅。
臉紅紅,想老公!
……
求票啊!